痛，即便是如今，也无法一丝一毫的减轻，越是吻的深，越是激情的需索她的滋味，却越是感觉到，这个吻，这个吻，这个拥抱，不过像曾经的每一次一样，是他抢掠来的，不是如真心付出的……

嘴唇里除了她的滋味，还有酒味，和她眼泪咸咸的味道，他知道她在哭，他总是让她这样哭泣，可是……他从来不希望看到她红彤彤哭泣的眼睛，在这一刻，他感受到，是如孩童般的无助。

即便抱着她，即便吻着她，但也知道，他没有得到她，这是从心底挖他肉般的刺痛，无法忽视。

他突然离开她的嘴唇，像吻她时那般突然。他双手撑着她的肩膀，急促的呼吸着，他闭上眼睛，眼底微微湿润着，他压下心底翻涌上来的几乎无法承受的大浪，突然暗哑着声音，用近似沉痛的腔调，在她头顶一字一顿的说：“贺轻凡，我喜欢你！”

他怒视着她，仿佛是因为这一刻说出这句话，而使他更加难堪。他浑身都在颤抖，为着说这句话时这个不合时宜的场景，这个对峙的场面，为着她逼着他不得不说出这句话的疼痛。

肖素抬起眼睛，红着眼图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忘记了流泪。

“为什么，我想要亲近的，你却总是要竖起身的刺，将我远远推开？”朱胤嗔的声音沉沉的，没了笑意，却多了很多让肖素动心的真诚，和让她无法忽视的沉痛情绪……

她感受到了他的难过，感受到了他的纠结，这些都是她的自私，所带给他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自私……

她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咬着嘴唇没说什么，却是低着头，头顶顶着一朵乌云，满腹彷徨无助。

许久后，肖素太抬起头，看着朱胤嗔歉疚的脸，“好久不见了……”

朱胤嗔抓着她肩膀的手用力了下，随即皱了皱眉，心里恨的　牙痒痒，咬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我叫凌霄肃……”肖素舔了舔嘴唇，“凌厉的凌，肖像的肖，素雅的素。”她看着他，见他表情上没什么大反应，才开口说：“不管怎么样，以后叫我肖素吧……”

朱胤嗔抿着罪臣，还是没什么。

她勉强躬着他笑了笑，眼里还含着的泪水，便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了下去。肖素摸了一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起刚刚自己气恼起来时候跟他吵闹的模样，有些赦然。

她伸手架开他撑着自己肩膀的手臂，然后突然叹了口气，“你……你把府里的女人都休了？”

朱胤嗔没说话，却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微微红了起来，不仅仅事因为生气。

肖素见他点头，突然舒了口气，如果他已经退了一步，她总不能一直逼着他，也该退一步吧。她抹去脸上遗留的泪水，突然笑了笑，笑容里有暴风雨后的安静，“有些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如果……你不恨我……”肖素不想看着常笑的大魔王这样板着面孔，随时酝酿着怒气，他本来就不该是这样的人。她希望他笑，不管今后他们的关系如何，这一刻，她还是希望融洽起来。剩下的关于被逮到和追过来等等事情，她得等安抚了他后，独自好好想想……

朱胤嗔瞪着她，“如果我恨你，不会让你还安好的站在这里。”

肖素抿着嘴瞪了他一眼，真凶。哪里还有曾经笑容满面的温和亲切模样了。其实他才是喷火龙，辰公子是大魔王吧？他们兄弟俩，还真不愧是兄弟……

她突然牵住他的手，嘿嘿笑道：“好了……别气了。你都跑来庆阳都了，就算再不哭，再赌气，也还是说明你愿意原谅我，对吧……”

朱胤嗔恨恨的看着她的模样，满脸的‘你狠娇也没用’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