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看了看天色,王学洲冲着两人说道:“我们在上善学堂念书,有位同窗家里是行医的,我回头请求他回家说一声去你家看看,到时候药费也能给你们算便宜点。”
赵行不忍的从自己怀里摸出三个铜板给他们:“我家也没钱,你们拿着买馒头吃,等明日开学,我们就去找同窗说一说。”
齐显连连点头:“对,我们会请求同窗帮你们省点药费的。”
锁头和斧头感激涕零:“谢谢你们!!”
···
回到学堂时间晚了点,但是小吴看他们安全回来也没再多说。
三人回到屋子都有些沉默,齐显一会儿喜悦,一会儿难过,他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你们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赵行摇头:“换做是我,也是这样的选择。”
王学洲躺在床上手枕脑後,左腿翘在右腿上抖来抖去。
“你这纯粹是自寻烦恼,人总要先顾好了自己才有善心施给旁人,他们的惨事不是你造成的,但如果把钱给了他们,你家的惨事那就是你造成的了,今日我给他们是因为我这钱既救不了家人,也改善不了什麽生活,不如拿去做做善事。”
齐显听完他的话豁然开朗,扭头笑道:“丑蛋,谢谢你,今日要不是多亏了你,我还拿不到这个钱。”
赵行看着王学洲笑了:“你是该好好谢谢丑蛋,不是他,今日那两个小子不会轻易完,之前你说不把钱给他们时,我看那个小的都打算上来抢了。”
齐显脸色一变,有些错愕。
王学洲倒不是很在意:“道理一样的,换成是我也得抢,你为你爹,他们为他娘。”
屋里的气氛顿时沉重了起来,王学洲话锋一转:“不过你们怎麽回事?被小胖子带跑偏了?不准再喊我丑蛋!”
赵行嘻嘻一笑:“丑蛋多好多亲切!小胖子能喊我们怎麽不能喊?是吧,丑蛋?”
……
第二天去学堂里,他们把事情说给郑光远听,大家年岁都不大,听完心里都有些酸涩,几个人直劝说郑光远帮帮忙,吕大胜甚至还要给他们捐钱,被其他人劝住了。
郑光远拍着胸口说道:“你们放心,包在我身上!”
过了一日,郑光远就告诉他们他爹已经去看过了,也开了药给他们,只需养些日子就能好。
王学洲他们顿时放下了一桩心事。
“披星戴月,谓早夜之宾士;沐雨栉风,谓风尘之劳苦。大胜,这话何解?”
周夫子背着手站在吕大胜的身前,顿时让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呃···意思是···”吕大胜眼珠乱转,突然灵机一动,“这是说人在雨里奔跑比较辛苦!”
“噗——”
其他人顿时喷了。
“学洲,你来说。”
“这句话是形容大人们从到早晚不停奔走的劳碌和冒着风雨忙碌的辛苦,因此我们坐在学堂里面,就更应该珍惜这样的机会。”
“不错!你坐下。”周夫子满意点头。
这个学生他收的十分满意,不过两个月就已经赶上了其他人的进度,甚至隐隐有超过的意思。
正得意间他听到了吕大胜小声的嘟囔,“我说的跟他也差不多嘛···”
周夫子顿时气到了。
“教不严,师之惰!看来,是我这个夫子没有好好的管教於你,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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