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王学洲这样说,心中一松,面上也带了几分郑重:“今日是师言冲动,将家传玉牌押与子仁,虽然厚颜,但如果不拿回,师言回家定然无法交代···子仁今日这番忠孝之言,仍然令我茅塞顿开,师言甘拜下风,赌资师言必当双倍奉还。”
王学洲笑着摆手:“谢兄客气了,不必如此。”
谢瞻山抬头环视一圈,对着古在田他们一众学子拱手,对抱月楼掌柜说道:“今日他们的费用,我们包了!”
周围一片欢呼声响起,何慎也叹了口气,拱手告别,“来日,定当找王兄讨教。”
王学洲爽朗一笑:“扫榻相迎!”
周徽仲看着王学洲,等他说玉佩送还给他的话,却见王学洲笑呵呵的将他的玉佩拿到了手中,施施然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何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有我算算……哦,七百两!回到客栈别忘了给我。”
周徽仲瞪眼。
这小子什麽意思?
为什麽区别对待?!
古在田丶齐显和任颐过来,簇拥着王学洲往他们怀庆府学子那边走去。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这‘难对付’的外号我们没白起,你这一路从咱怀庆府打到京城了·····”
“掌柜的!快把你们这的招牌菜全端上来,让我们把酒言欢!”
“好嘞!”
一旁的小二手脚麻利的将桌椅放回原位,一群人坐了下去。
看着王学洲走开,竟真没还他玉佩的意思,周徽仲狠狠的瞪了他几眼。
如此不会做人,学问再好又如何?
打赌的人虽然散了,但是抱月楼的人依然情绪高涨,话题的中心全都是今日的诗作丶对子和这场辩论。
说的是唾沫横飞慷慨激昂,还有学子拿着毛笔奋笔疾书,笔尖呲毛都顾不上,放嘴里一舔就继续记录,写的全都是今日打赌这几人说的话。
还有人捧着书,和人讨论着谁谁谁说的某句话在哪个位置,然後凑一起细细研读。
也有人端着酒杯往王学洲那里而去,想要结识一番……
三楼的龚延捧着王学洲的那道算学题步骤,翻来覆去的看,喃喃自语:“这合该就是我们户部的,搂钱厉害,算的也厉害,他不㣉户部谁㣉户部···”
仁武帝听到这个声音,却只装作没听见,起身对着高祥哈哈一笑:“以後真是该多出来走走,今日过的有趣,回吧!”
听到这话龚延才回过神来,连忙随侍左右,一直将人送回马车上,看到人回宫,这才双手一背,哼着小曲回家了。
马车上。
周明礼看了一眼陛下的表情,沉声说道:“陛下,周家的这位学子,纵容人羞辱他人,品行不端,难当大任。”
仁武帝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是不端,还是你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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