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佑虽然不担心此事,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他都已经够给姓王的面子了,结果对方却一点面子不给他留。
不仅勒令他们粮铺的粮价按照丰年的卖,还玩这一手。
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麽?
想到这里他心中发狠。
既然要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他起身去了安家。
安培源此时正在花厅中对着管家发怒:“赶紧派人将那个孽畜给我带回来!不知道最近头上换了人吗?居然还这麽肆无忌惮,你告诉他,今日如果还不回来,明日我过去,直接将他打死了事!”
管家面色有些为难:“要是少爷不愿意···”
“我不管你是捆了还是打晕了,总之必须给我带回来!”
听到这话,管家心中有数了:“老爷放心,我一定将人带回来!”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来报田老爷过来了,管家识趣的告退。
安培源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脸上的怒意,这才坐下等田老爷进门。
看到门口进来的人,他语气不悦的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好端端的田老爷怎麽上门了?”
田佑以为他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好脾气的开口:“咱们两家多年的交情,没事我还不能过来看看你了?安老爷不会如此小气,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吧?”
安培源本就心气不顺,听到他提起之前的事情,脸更黑了。
“小气?六千两百石粮食白花花的出去,换成你是,看到罪魁祸首能高兴吗?”
田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我知道安老爷这次损失不小,这不是过来找你商量事情来了?”
安培源冷哼:“你在这糊弄鬼呢?你找我能有什麽好事?有好事轮得到我?”
脾气暴躁的人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说话口无遮拦。
田佑自然是知道安老爷有这个毛病的,也不生气,反而好声好气的说道:“现在咱们的粮食全都缴纳齐了,那块匾额花落谁家却没信儿了,至於谁是第一个缴纳齐的人,那还不是姓王的说了算?我知道你想要,但我劝你别想了,不过是白费工夫。”
安培源虎目圆睁:“什麽意思!”
“最近这几日,景家丶杨家和县衙那边走的非常近,听说这两家的小子每日都往那里跑,和王大人一待就是半个时辰,景家甚至就连自己家里的湖都贡献出来给县衙那边抽水用了,你说你拿什麽和他们比?”
安培源这两日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压根儿没注意外面的动静,此时听到这个,忍不住骂了出来:“两个瓜皮!”
“这两个熊货背着你我是不是偷偷滴舔沟子了?为了一块儿牌匾真是不要脸了,居然还派两个娃娃去讨好人!什麽下三滥的手段都用滴出来!”
安培源气的都飈方言了,尤其是听到那两家的孩子都混到了王学洲面前,再想到自己孩子就更气了。
田佑眉头皱了皱:“所以说这匾额估计没我们什麽事儿,你也别想了。”
安培源怒骂:“税粮我交的最多!我凭甚不想?我不仅想,我还要找那姓王的去讨要!”
田佑眉头一展:“你不要冲动,老安,我今日来就是跟你交个底儿!那牌匾我是真看不上,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可知道我田家这几年为什麽顺风水顺就连之前的县令都要敬我三分,我儿子也去了国子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