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曦微露。
恶夫如同触电一般,猛然从床上坐起,满脸容光焕发,犹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这古代的酒,虽不如现代烈酒那般浓烈,但多饮几杯,亦如潺潺细流,沁人心脾,让他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
“二河,我醒了!”恶夫本能地朝着门口高呼一声,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然而,他的神色忽地一顿,继而摇头苦笑,心中暗叹,自己真是习惯了二河如影随形,竟将此地当作了自家府邸。
岂料,张二河的声音恰如春风拂面,从房外飘然而至:“太尉醒了?小人这就来伺候您洗漱。”
“这小子!”恶夫不禁摇头苦笑,这张二河还真把楚国当成了自家的後花园,竟然还像往常一样,忠心耿耿地守在门口。
要知道,此地可是他国王宫,戒备森严,莫说是外人,就连宫内的守卫和侍女内官都不敢轻易走动。
而他,却如此大胆,直接在门外守候,真是让他既感动还好笑。
“吱呀……”房门轻启,张二河手提脸盆,肩搭毛巾,宛如一位殷勤的侍者,缓缓走了进来。“太尉,请先梳洗一番吧。”
恶夫微微颔首,如获至宝般捧起清水,轻轻扑在脸上,那股清凉之感,犹如醍醐灌顶,令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一边洗漱,一边问道:“在这异国他乡,又非侍女内官,你何必不多睡一会儿?”
张二河微微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小人担心太尉初来乍到,会有所不适。再说……这些人……”
得,如今的张二河,越来越像一位事无巨细的大总管,而且胆子也愈发小了,对任何人都心存戒备,彷佛担惊受怕的小鹿一般。
“也不知道那些菜鸡醒酒了没?”恶夫冷不丁说道。
“昨天喝的太多,还真不好说?!”张二河摇摇头,旋即又有些疑惑问道:“咱们今天不走吗?待在这还有别的事?”
恶夫擦了擦脸,狞笑低声道:“楚国虽是走了下坡路,可依旧很强,如今我秦国遭罪,此消彼长,要灭他们也得动动脑子。”
战国七雄,以楚国地盘最大,且领土都是肥沃之地,可谓是富足非凡。哪怕如今日薄西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完全不是韩魏可比。
秦国若想不费周章拿下楚国,那不过是痴人说梦,如今秦国刚刚遭灾大伤元气,不给百姓休养时间就再起刀兵,实属不应。
故此,他想要行那并不见血的做空之术,收割楚国财富,待其虚弱时,给予致命一击。
张二河眼神有些发愣,只感觉眼前的恶夫一阵陌生。以前的太尉是拎刀上马就战,压根不管其他。
如今,竟然也知耍手段,权衡利弊行事了。
“二河,你跟随我也许久时间了,应当明白,战争非儿戏,非但要勇猛,更需智谋。”恶夫目光深邃,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与严肃。
张二河点了点头,他跟随恶夫多年,自然知道太尉的性情,看似冷血残暴,却满心记挂百姓。
“太尉所言极是,只是这做空之术,我等从未尝试,不知从何下手。”张二河面露难色,他虽然忠心,但对於这种策略性的计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无法为恶夫出谋划策。
恶夫微微一笑,拍了拍张二河的肩膀,“无妨,我已有计划,且看本太尉给你表演,让他们尝尝价值五十万的馒头是何滋味。”
张二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信服的光芒,对恶夫的谋略深信不疑,他将脸盆和毛巾收拾妥当,不再过多询问,只管侍奉照顾好恶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