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哥的布局开始了!
李善长已经回了老家,他就把这些昔日他身边的,清流名士子弟召回京师,升任要职。
而这些浙东系的官员也好,清流系的官员也罢,大权得手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曾经压制他们的李善长一系守旧官员们,开始反攻倒算。
“嘶....”
想到这些,李景隆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标哥是真阴呀!他爹杀人是让锦衣卫罗织罪名!”
“他是不杀人,但却让人把人给斗死玩死!”
“今儿叫你来是有正事!”
朱标指了下身前的凳子,“坐下说话!”说着,转头道,“给曹国公上热茶!”
说着,朱标又道,“过了年之後,李至刚会提议,铸造银币一事!本来孤是想,把银币铸造局,归属你的火器铸造局之内!”
听朱标改了称呼,李景隆就知道标哥是要说军国大事了。
“微臣以为此事不妥!”
李景隆躬身回道,“作坊,可以放在工城之中,重兵把守。但不宜放在臣内的份内...”
说着,顿了顿 ,“其一,谁都知道铸造银币是肥差,而臣身为武人,不应插手此事!”
闻言,朱标端着茶盏微微一笑。
“其二,钱币关乎国家命脉。当由户部工部之掌印部堂亲自督办,微臣不足以服众!”
朱标又看了李景隆一眼,赞许的点点头。
“其三...”
李景隆沉吟片刻,继续道,“臣管的事已经够多了....而且开春之後,臣又要远赴辽东北平等地.....火器铸造局工城督办的差事,臣都要暂时的放一放,再兼管银币铸造,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坐坐,喝茶!”
朱标脸上小人更甚,看向李景隆,“你真是长大了!”
正如李景隆所说,谁都知道银币铸造是大功一件!
而作为这件事的始发之人,李景隆能做到不居功,不贪功,不恋功,不揽功。
颇让朱标内心之中非常欣慰。
“孤觉得,你风头太盛.....”朱标又道,“给你太多权柄不是好事!”
“权不权的,臣...其实一点不在乎!”
李景隆看向朱标,“臣就是....”说着,叹口气。
朱标疑惑道,“又怎麽了?唉声叹气的?”
“臣....”
李景隆低头,擦了下眼睛,“臣一想到开春之後要远赴辽东北平,和太子爷您分开,臣就心里难受!”
说着,顿了顿,“要不,臣什麽都不要了,官职权力都给别人,臣就在东宫当个侍卫,每日给太子爷您站岗值守。太子爷您闷了,臣带着您出宫溜达....”
“臣就想守着您!”
“胡话!”
朱标起身,拍拍李景隆的肩膀,顺手递上一张手帕。
而後也跟着叹气,“你当孤舍得你?你若不在孤身边,孤肯定是空落落的!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大好前程就一辈子当个侍卫了?”
说着,又拍拍李景隆的肩膀,“你小子这辈子是什麽都不愁了,可是你不得给你将来的儿子挣前程吗?”说到此处,莞尔一笑,“曹国公的帽子只有一顶,你要是儿子多......怎麽分?好好做,做好了孤分几个侯爵出来,哈哈哈!赏你的儿子们!”
“臣没想那麽远!”
李景隆抬头,看向朱标,“臣就想,臣这辈子伺候您。等臣老了,臣的儿子伺候您的儿子......”
“难得,你一片赤诚之心!”
面对李景隆清澈如水的目光,还有流露出来的孺慕之情,让朱标微微动容。
伸出手来,捏捏李景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