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言常询问沈舟问题的时候,他基本都在场的,就那麽偶尔几次有事没在,结果就错过了。
这若是不知道还好,可他问了。
知道了每回想起,总觉得有些遗憾和失落。
越想,徐承志感觉自己鼻子也要酸了。
多难得的机会,才能遇到这样的题。
若是他那时听了,想来这次的县试总也过了。
想到这,徐承志又是重重一叹气。
沈舟眼神一顿,见徐承志吸了吸鼻子,想了想,道:“你不会是要哭吧?”
“没有。”
徐承志一抹眼睛,心虚地在沈舟视角看不到的地方擦了擦,然後伸过去给沈舟看。
“你看,连个水光都没有,我怎麽可能会哭!”
沈舟扫了眼他那泪水浸湿睫毛导致粘连在一起的眼尾,淡淡道:“没有就好,不过一场县试罢了,不至於哭,明年再努力就行了。”
“那里还有明年呢。”
徐承志小声嘀咕,“你怕是都见不到我了。”
他这声音说得很小声,但奈何周围又没什麽声响,两人靠得也算近,沈舟都给听到了。
“你家里是要破败了?”
“你家才......”
徐承志下意识反驳,但理智尚在,能听懂沈舟的言外之意。
“没有,只是家里...”
他顿了顿,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家里有些乱,我要是再继续读下去,怕是家都要没了。”
“这麽严重?”
“也,也不是这麽严重...反正,反正就那个意思。”
徐承志愁眉苦脸的,“若是我这次考上了,家里也不会这麽乱了。”
沈舟点了点头,他不关心徐承志家里的事。
“那你决定什麽时候收拾行李回去?”
徐承志一听,原本还担心的眼神瞬间变得哀怨。
“你还是人吗?”
“你怎麽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都这麽惨了,你都不安慰我一声,还问我什麽时候回去,你太过分了!”
徐承志往前快步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便见沈舟一脸平静地端着木盆,慢慢地走在後面。
这样子一看,便是根本没有把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听进去。
他眉头皱了皱,想了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的,他何必生气就走呢?
想到这,徐承志又挪步回去。
“沈舟兄,你,你怎麽都不安慰我一声呢?”
沈舟抬头看他,“你之前每月里都能还我钱,还有馀钱去请客吃饭,就你这样,我可看不出你家里人是不让你往下读了。”
徐承志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突然就明了。
“沈舟兄,你说得对!”
徐承志开始回想,“我每次回去拿钱,我爹就说,再考不上,就不让我读了,听你这麽说,难不成我爹和我爷奶他们都是恐吓我的?”
“那是你们家的事,我可不知。”
沈舟端着木盆进了舍房门。
徐承志站在舍房门前的院子里,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
沈舟这聪明劲,可真是让人欢喜。
这人,他往後可不能断了联系了!
等以後沈舟飞黄腾达了,他可每月一封信寄过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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