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把花瓶放下,接过打开一看,见是房契,还是这般地段好的房契,愣住了。
苏家虽也在内城,可也没有离宫里这般近的。
苏婉清心念一转,想到了一个人。
春荷适时开口:“小姐,姑爷说一会过来,家里来人,姑爷过去见客了。”
苏婉清点点头,把房契收好,“可知道是谁来了?”
春荷笑道:“听长青兄说,是姑爷的族人过来了。”
厅堂里。
沈舟看着面容憔悴,精神却还不错的族长家小儿子,道:“兴怀兄,可是族里发生什麽事了?”
沈舟在老家那边还安排有人,逢年过节都会给族里人和亲朋好友备份薄礼送过去。
加上他那些免税田,理论上来讲,只要沈家族人不懒惰,吃饱喝足不是什麽大问题。
沈兴怀这会大老远地过来。
不是年,不是节的,肯定就是有事了。
沈立也在一旁开口,让沈兴怀有事直说,一个族里的,不用怕生分。
沈兴怀正不知该如何开口,闻言,便顺着两人的话往下说。
“舟子,阿立哥,是我爹让我过来的,还有几位族人陪同。”
沈兴怀过来,屁股刚落座,还没坐热呢,沈舟就恰好回来了。
闻言,他往外面看了看。
“兴怀兄,他们呢?”
沈兴怀道:“他们在客栈里歇着呢。”
舟车劳顿,他们一路过来,身上的味道可是不好闻。
沈兴怀还是在客栈里洗了个全身澡才过来的。
沈立皱眉,“家里有房,不用住客栈。”
说着,他唤来外面候着的仆人。
“大爷有何吩咐?”
沈立看向沈兴怀,问他是哪个客栈。
沈兴怀被沈立果断和凛然的神色给怔住了。
他真的许久未见过沈立了。
以前的沈立,沉闷又老实,可没有这样能震慑人的气度。
果然,京城就是个养人的地方。
短短两年,竟能让阿立哥变成这样。
沈兴怀一边回答着沈立的问题,一边悄悄看向旁边的沈舟。
这人的变化没有阿立哥那般明显。
但也是有变化的。
少年的青涩稚嫩褪去,淡然悠闲的气质便更是明显。
细看之下,沈兴怀更是发现,这人的眉眼间含着从容,整个人隐隐带着丝贵气。
一点不像是从农家里出来的小子。
不过想到沈舟从小就跟他们不一样,沈兴怀也是释然。
这人,怕就是他爹说的那种富贵命。
早晚也是要享福的。
仆人知道沈兴怀说的客栈,应了声便匆匆出门了。
沈立这两年也是把京城给认熟了。
沈兴怀说的金玉客栈,也就名字看着华丽。
实际上,却是这边最为低价的客栈。
里面鱼龙混杂,住着的都是些来往逗留不久,又没什麽钱的人。
发生什麽事都有可能。
也难怪只有沈兴怀自己过来,其馀人都留在那边看守包裹了。
事情安排下去,沈舟便也把话题拉了回来。
“兴怀兄,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