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如何,都要好过参加这次的科举!
瞧着一众考生们脸上的神色各异,坐在龙椅上的朱重八却是笑着站起身来,直接走下了御阶。
朱重八一边在众多考生身边踱着步子,一边笑眯眯的说道:“不要怕,无论写对了还是写错了都无妨。”
“尔等都是通过了乡试和会试的大才,这次殿试也不过是一次排名考试罢了。”
“实在不知道如何做答的,可以先把题空出来。”
随着朱皇帝的话音落下,大殿中的诸多考生们想死的心顿时更重了。
什麽叫做可以先把题空出来?
本考生不写前两道题,其他人会不会写?
本考生瞎写一通,其他考生会不会好好写?
本考生空出来两道题,其他考生答了,那麽等到排名的时候,这两道题真就一点儿都不影响排名?
丢雷娄某啊,这种屁话,你朱皇帝自己信吗?
正当一众考生们暗自腹诽时,大殿里却忽然响起了一阵沙沙声。
一众考生和朱皇帝都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却见一个考生已经开始做答。
朱皇帝心中好奇,踱着步子走到答题的考生身後。
只是看了一眼,朱皇帝就不太想继续看了。
他娘的,宁阳县来的考生有什麽好看的?
第一题丶第二题根本就是给他宁阳县考生送分的!
朱皇帝一边胡乱琢磨着,一边静静的等着这名考生答第三道题。
然後,朱皇帝就彻底没了继续往下看的兴致。
谁家好的考生会在殿试的时候写道路残路丶桥梁失修的?
谁家好的考生会在殿试的时候写应该由工部组织修路,还他娘的要修十丈宽的路?
不是,你们宁阳县能不能出个正常点儿的考生啊!
你们这个样子,咱都害怕!
朱皇帝心里胡乱吐槽,而大殿上的一众考生们却急了。
尤其是离着宁阳县考生比较近的一些考生,心中更是焦虑不已。
这次的考试和以前的考试不同。
以前的考试,是皇帝给出题目,然後考生们在事先准备好的专用纸上答卷。
而这一次的考试,却是长长的一张题,上面写着五道题目,每道题目之间再留出来一大段的空白。
也就是说,题目和答题都是在一张纸上完成。
而看那个宁阳县考生写字的位置,好像就是他娘的第一道题!
考试就是这个鸟样儿。
不怕大家都不会。
就怕有一个先提笔作答的。
当宁阳县的考生开始写第一道题的时候,离他不远的那些考生们顿时就急了,开始跟着写第一道题。
再然後,整个大殿里的考生都开始了答题过程。
得罪人?
去他娘的吧。
答题顶多也就是得罪几个地方上的官老爷。
不答题得罪的可是皇帝!
在得罪以後的同僚和得罪皇帝之间选择,傻子都知道该怎麽选!
然而就在一众考生们疯狂答题时,朱标却也走下了御阶,笑道:“尔等好生做答,毕竟已经走到了殿试,以後说出去就是天子门生,光宗耀祖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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