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
来人取走请帖,低低道了声谢,才轻手将门关上,小丫鬟送完东西才出了口气,一边拍着心口一边又快步跑走。
燕沉山边走边拆封贴,等走到床边又钻进了那温柔乡中,把苏融往自己怀里一圈,将贴文展开粗粗看了一遍,不禁浓眉轻挑,声调微扬“嗯?”了一声。
苏融浑身都累,带着餍足后的疲惫,连眼皮都不想掀一下,轻轻拍了拍燕沉山的胸口,“念给我听听。”
燕沉山一笑胸口便轻轻震动,苏融下巴枕在他心上也跟着晃。
“那人还敢来请你去赴宴,他老爷子的寿宴,说是之前有些误会想要与咱们解开,特意送来请帖。”
苏融抬起头,燕沉山便将那请帖侧过来好让他能看清楚,上面落款的确是那白景则的名字,苏融粗略地览了一遍内容,“差人去给祝云霆送封信,问问他什么意见,去还是不去。”
燕沉山应声去办事,苏融便一人躺着又将那请帖翻来覆去地看,难道是因为对方猜到燕沉山不好惹,打算主动讲和了?
帖子上的时间定在了下月中旬,还有将近二十多天,时间上来看倒是不急,苏融想着也放宽了心,索性等到时候再说。
指尖轻轻一甩,那请帖便飘飘悠悠地落了地,苏融翻身拢着被褥继续好眠。
燕沉山回来时又带了一份请帖,大红色的喜帖金笔龙飞凤舞地印着个大大的囍字。
“不会是祝云霆的吧?”苏融看向那请帖,一时间五味杂陈。
一向拖沓懒怠的祝云霆这次竟然这么迅速?
燕沉山但笑不语,将那囍贴展开,内页赫然写着的就是“祝云霆”以及“祝采”的名字。
这一个消息彻底将苏融给砸晕乎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燕沉山,急切道:“你没诓我吧?他就那么轻易地说服他爹娘了?不……最重要的是…是祝采竟然答应了?!”
燕沉山点头,“是祝云霆亲手送给我的,不过他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苏融还有些懵,燕沉山见状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指,“姓白的那边祝云霆的意思是可以去看看,不过在他之前,咱们得先吃一次喜酒了。”
喜宴定的匆忙,就在下月初,据说是祝夫人千挑万选的好日子,祝云霆一家都不想大操大办,只请了一些关系好的人来,苏融和他相识多年,自然也被算在其中。
等到了喜宴当日,苏融还有些神游,一直到良辰时分已然落日,苏融与燕沉山共乘一骑前往,刚来到大门处就看见这场喜宴之一的新郎官一身大红喜袍站在门口直乐呵,瞧见一匹高头大马先是一愣,待看清马上坐的人之后才转惊为喜。
“你可来了!”
祝云霆急吼吼跑上来牵着马缰就要将二人往院子里带,边走边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我厉害吧?说成亲就成亲。”
一旁丫鬟小厮也都个个吓得不行,抢着来牵马。
燕沉山翻身下马,又托着苏融的手臂接他下来,由着那些小厮将马儿牵去后院。
苏融神色复杂地指了指祝云霆眼角的淤青,“你挨了顿打才让你爹娘松口的吗?”
祝云霆颇有些不乐意,“我爹娘有什么好拒绝的?阿采也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再说了我早就给我爹娘暗示过不止一次,这么多年也该做好准备迎接一个男儿媳了。”
“那你这脸…?”苏融还是有些怀疑,侧头看向燕沉山,见男人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少爷是那天太高兴了,往外跑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这才摔成这样的。”
三人往祝府里走,两侧俱高高挂着红绸红灯笼,来往小厮丫鬟也个个喜气洋洋,迎面走来另外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