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按,燕沉山便浑身巨震,再也动弹不得。
汩汩细小的水流从苏融口间溢出,如同天水倒灌,落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身躯之上,沿着那肌肉流淌。
燕沉山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躺卧的冷硬的石块却更加鼓躁着他的感官,温热的酒水打湿衣衫,强健如野兽般的躯体便显现出来。
苏融手指下移在男人心口轻轻一划,带动着那颗心愈发激动。
他不顾那酒水,就这么直愣愣地俯身与燕沉山两两相贴。
苏融一扬手,兔绒大氅盖住了二人,也遮掩住他指尖游走的轨迹与动作,唯有燕沉山骤然发紧的手臂与那暴突的青筋彰显了苏融动作有多大胆。
又有多热烈。
“别……我们回房间。”燕沉山几近恳求地开口,现在他是真想回去了。
苏融摇头笑,“不,我就要在这里。”
燕沉山长叹一声,缺见苏融已经钻进了那大氅里,大氅被他拱出一个突起,随着水波摇曳也跟着有规则地轻轻摇晃,引动燕沉山一次比一次压抑的呼吸。
燕沉山双眸有些失神,望着漫天星辰,月下池边的温柔刀竟真快要了他的命,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骨骼都仿佛在叫嚣鼓噪,想要彻底释放。
“我从前不在时,你就要受这么多苦。如今…如今…我来了却还让你平白受辱……”燕沉山断断续续地开口,“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
苏融从大氅中紧贴着男人身躯钻了出来,他轻轻拭去唇边痕迹,听见燕沉山这番话语后只笑道:“与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很开心。”
燕沉山喉结滚动,“包括…现在吗?”
苏融吻了吻他的唇,一手扯着兔绒大氅的领口结结实实盖住二人。
“现在你得想办法让我更开心……”
树影婆娑,月色迷蒙,颠鸾倒凤的后果就是喝药。
不过这一回两个人都得喝。
苏融与燕沉山二人缩在床上,重重帘幔都遮掩不住其中传出的轻语呢-喃,两人各自手上捧着一碗黑黢黢的药,相视一笑齐齐饮下,随后又一同被苦地皱眉。
“往后可不能再这样放肆了。”燕沉山将药碗收了,顺手拿过冲好的蜂蜜水给苏融喝,边笑道:“这祛寒的药真难喝。”
苏融喝了两口就将蜂蜜水推给燕沉山,“快些喝,待会儿还得出一趟门。”
“有事?”燕沉山问道。
苏融轻哼一声神色跟着冷冽不少,“若不是有人背后提供了些什么,又哪里轮得到那白景则蹬鼻子上脸。”
燕沉山会意,只笑着轻抚过苏融脊背,“他被我喂了毒药,每七天都会发作一次,毒发便有如烈焰焚体一般剧痛,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心思作乱。”
苏融听罢也叹道:“我本想着既然与他一刀两断就再不相干,但既然他先手害我名声那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你打算怎么做?”
苏融从男人怀中坐起身来,随手拿过衣衫便开始穿戴,毫不介意燕沉山直白的目光上下扫视自己,反而伸手去扯他,“他们一家住的屋子还都是我出钱买下的,如今地契还在我手上,既然他们一家对不起我,那当然是公事公办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