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吧。”
“我不饿。”陈靳舟见他醒了,果断抽出自己的衣服。
“不饿也能吃点。”蒋浔之面无表情地说。
刚巧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不知那头说了什么,蒋浔之眉头紧皱,语气不善道:“知道了,现在过来。”
看来这顿饭也是吃不成了。
蒋浔之挂完电话后人也清醒了几分,拿起外套拨了通电话: “来静湖接我。”
又抬眼看了看陈靳舟:“先走了,单位有事情。”
一旁的陈靳舟早已穿上外套,两人一同走到门口,蒋浔之还想说些什么,但看陈靳舟始终冷冷淡淡的样子,最后只说:“你自己想办法回吧。”
这里距离陈靳舟的公寓并不远,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大众擦身而过。
蒋浔之下沉江港这件事,对他来说今天才有了实感。
江港经济主要靠发展工业,因此书记也监管安全生产工作,恐怕以后两人避免不了工作上的接触。
但现在的相处方式让陈靳舟十分不自在,他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没什么事能惊起他内心的波澜,可找蒋浔之帮LP 消除了重大隐患之后,他们就好像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捏捏太阳穴,给何煜打了通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舟舟,怎么样,他没怎么着你吧?”
陈靳舟咳了下嗓子,何煜这话说得太奇怪了,就好像他俩之间应该有点什么似的。
“来zesha喝一杯。”陈靳舟说。
电话那头一口答应了下来。
zesha是开在郊区的一家清吧,酒吧地方不大,每晚都有驻唱的小姑娘用清清透透的嗓音唱情歌,和她冷淡的性格形成极大的反差。
陈靳舟推门进去的时候,小姑娘正冷着脸唱道:“我何苦又问,你是否认真。”
调酒师阿满和他挥手打了个招呼。
陈靳舟不算常客,但老板记得他。
他还记得陈靳舟第一次来喝酒的时候,清贵疏离的气质吸引了不少人,有个胆大的美女走过来搭讪,陈靳舟笑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女的。”
江港经济再发达也毕竟是个小县城,他的大胆直白令阿满欣赏。
后来每次碰上对方,阿满都会多聊两句。
这个时间吧台还没其他人,陈靳舟坐下后,阿满问:“还点上次的?”
他忘了上次点的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阿满熟练而快速地调好一杯酒推到他面前:“难得看你这么早下班。”
酒入口有点烈,朗姆酒混了点葡萄酒和威士忌。
“满老板,忙里偷闲。”陈靳舟说。
“你还是叫我阿满吧。”阿满笑笑,又向他打听,“听说园区有家企业爆/炸了,上头要严查了?”
“你们不用担心,做好消防安全就行。”陈靳舟说。
酒喝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门上的风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