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对方皮肤有些薄红,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眼角不知何时多了颗泪痣,显得整个人都脆弱几分。
蒋浔之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不自觉地伸手去摸陈靳舟的眼角,那颗痣颜色便稍稍暗下去一点。然后他像是强迫症般,又擦了擦那处。
床上的人已完全失去意识任他摆布,他肆虐心起,又用力去擦拭那里。
“浔之,时候不早了。”
最后蒋浔之几乎是被贺云峥拽出的房间。
离开房间后,贺云峥说话也不再委婉,声音带了点怒气:“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今天我结婚,你妈妈就在楼下,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蒋浔之偶尔会没来由地心情低落,也会突然情绪高昂,但像今天这样严重的情况是很久没出现了。
沈韵在休息室看到儿子的时候没问他去了哪里。而是直接给司机打了通电话,挂完电话,才侧头看向身旁的儿子:“你怎么一头的汗。”说着从包里拿出手帕,想给儿子擦拭。
蒋浔之往后躲了下:“妈,没事的,只是有点累。”
“今天贺家的婚礼你也看到了,你也该向他学学。”
贺云峥经商,他从/政,两人走的就不是一条路子,蒋母这话指向性明显,他该学习的就是在该结婚的年纪,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
“晚上跟我去姥姥姥爷那儿住,明天宋家小女儿过来,你和她见一面。”
“妈,”蒋浔之抬头看向母亲,语气却坚定,“不行。”
“你说什么?”
这些年,沈韵一直觉得蒋浔之已经走上正途,她经常觉得自己当年没有和儿子挑明,而是选择背后干涉是件明智的决定。
她绝不允许自己唯一的孩子在成长道路上犯如此难堪的错误。
“我说-”蒋浔之一字一顿,“我,不,见。”
第27章 他贤惠又漂亮
陈靳舟第二天在酒店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有点晕。
他拒绝了何煜叫他留在海城玩几天的邀请,买了最近一班的高铁票回江港。年会结束,就意味着没多少日子就要过年了,越到这个时候,公司事情越多。
等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听到何煜在他耳边念叨,新年的送礼名单以及要准备哪些商务礼品。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欠着蒋浔之一顿饭,这要再拖下去就到明年了,还是一并在年前了结了吧。
这段时间大概政府也忙的不行,蒋浔之也没怎么联系过自己,只是偶尔会发来几张小船的照片,看样子是家里的阿姨在照顾。
于是很罕见的,他给蒋浔之主动打了一通电话,就在陈靳舟以为对面无人接听要挂断的时候,那头才终于有人接起。
“年前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陈靳舟直奔主题。
“行啊。”蒋浔之答应地痛快。
为显示诚意,陈靳舟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对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南方菜还是北方菜?”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最后说:“快过年了,饭店不好定,去你家吃吧,你随便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