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知根知底,不然杨思衡这会肯定不是感叹友谊真伟大,而是醋死。
“我没往那方面想。”杨思衡好笑道:“南伽那房肯定是不能住了,她不想她妈爸知道这事估计也不会回家住。我那是一层两户的楼,之前怕吵就两套一起买了。那畜牲家里做证券的,关系不少,打官司没那么简单。我想南伽搬我旁边住一阵,官司的事儿好商量,我也好照顾她。”
杨思衡那小区属于潭州的官邸圈,安保绝对顶级,南伽去那的确要安全很多。
陈遇安放心了点,“你怕她不答应啊?”
“她有多好强你不知道么?半点弱都不肯露。你一会帮忙说说吧?”
杨思衡说得在理,但陈遇安没马上答应,他管服务生要来纸笔,“帮你说话可以,先约法。”
“行。”
杨思衡提笔写了第一行:本人杨思衡以性命保证,接着他洗耳恭听。
“一,大门密码归南伽改,你不能知道。二,她不愿意你不能进屋。三……除非正事,你晚上不能逗留。”
杨思衡边写边笑,追问了一句:“还有么?”
“嗯……你加一段,若违反其中之一,杨思衡天打雷劈公司破产和南伽仇人八辈子。”
杨思衡笔尖一顿,抬抬眼道:“你还挺狠。”
说完就按着陈遇安的原话一一写了下来,并签了字。
陈遇安仔细检查了两遍,还拍了张照才满意地把纸条收进口袋。谨小慎微的样子让杨思衡都忍不住调侃:“我都好奇你以后该怎么折磨喜欢你的人了。”
“切,那得看我喜不喜欢啊。”
“嗯?”
“不喜欢那就是不约不见不合适,喜欢就……”
陈遇安突然没了声,他想起了宋清野小动物受伤般的眼神。
“就什么?”杨思衡问。
“就……宠着呗。”
陈遇安说得很没底气,他现在根本做不到像他说的那样。不仅做不到,他还比“不约不见不合适”更伤人地将人推了老远。
宋清野真是倒了血霉才会遇上他。
陈遇安又开始自我煎熬了。
回家的路上,杨思衡和南伽提了提搬去他那的事。后者一反常态地没立即否定,陈遇安说话算数地马上游说:“你就去吧,我现在这样只有被打的份,杨哥比我能罩着你。”
“那你……”
陈遇安知道南伽在犹豫什么。这么多年,独自生活还真就从西班牙回来的这几个月,他又一直藏着心事,南伽担心,能做伴的时间都尽量给予陪伴,莫名就给自己添了份责任。
朋友做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上升到亲情了。
“我一男的一个人出不了事,放心吧,真有事我立刻通知你。”陈遇安说得很轻松,“你又不是要去哪,就换个地方住住,别弄得和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南伽迟疑一阵,接应了。
杨思衡是一秒都不想南伽在那屋子里多呆,当晚就帮她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要带人回去,陈遇安看着杨思衡忙前忙后,趁机将约法的纸条塞给了南伽。
虽然他自己一摊子事都没解决好,但推波助澜的手该伸还是得伸。
陈遇安目送杨思衡的车远离小区,心里的空荡悄悄多了一点。
日子好像没多大变化,硬要说点不称心的就是他的手伤,太不方便开车了。陈遇安只能打车上下班,每每在公司楼下等网约车,他总会控制不住看着对面的便利店发愣,也不知道在瞎盼些什么。
眨眼就是一周,陈遇安过上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的周末,体验完两天空虚总会在睡前饭后冒头的生活,陈遇安非常迅速地习惯了。
他是真的开始认真规划只有自己的未来了,却不料周一下班,走出写字楼时惯常朝便利店那边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