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介意玉霁给自己下蛊一事,但玉霁对封庭柳却是实打实的忠心。尉迟枫心有疑惑,但还是一字不漏地记下。
只是当夜他在煎药的时候,发现自己只是闻到了些味道,便微红了脖子根。
尉迟枫又仔细闻了闻,才辨认出,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正是鹿血。
“……”
如此大补之物给大病初愈的病患食用真的没问题吗?
可玉霁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显然是对这个药方信心十足的。
或许他们万蛊宗有什么特殊药方?
尉迟枫迟疑地熬好了药,端着那碗漆黑的药汤,放到了封庭柳面前。
“……什么东西。”饶是封庭柳,看到那颜色、闻了那味道,也皱起眉头,不愿意接。
“玉大夫说是特效药……”尉迟枫顿了顿,轻声哄道:“玉大夫对你十分上心,这药一定效果极好。虽然味道……独特了些,少爷还是喝下吧。”
“……”
封庭柳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这药到了嘴边,不得不喝。
他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味道古怪的汤药,眉头紧蹙而起。好在他刚把药碗放下,便有一枚酸甜可口的蜜饯递到了他嘴边。他就着尉迟枫的手吃下蜜饯,缓解了嘴里的苦味。
那药果真强力。一碗药下肚,封庭柳的面色顿时变得红润,没了病气。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猛药的副作用也渐渐显露出来……
起先,封庭柳只是觉得热。但如今夏日未过,屋内又不能再摆起冰块,他也没当回事,只是让尉迟枫替他扇着扇子、一解暑气。
可渐渐地,变成了从内而外灼烧的热,让他不得不宽松了衣领,露出大片皮肤,以散热气。
“好热……”封庭柳皱着眉头抱怨,忍不住往床里蹭了蹭,试图离尉迟枫这个火炉再远些。
尉迟枫心知这是药里的鹿血搞的鬼,但又不知道如何帮封庭柳舒缓燥热之意。
于是,那股子燥热在封庭柳体内发酵,肆虐全身,竟是让他渐渐地起了反应。
“……”
“……”
两个人都向着封庭柳腹下看了一眼,又对视一瞬,热火顿时燃了起来。
“少爷……你伤势还没痊愈。”尉迟枫有些迟疑,不知所措。
“……”封庭柳难得有些面红,也不知是鹿血所致,还是身体所致。他咬了咬牙,一把拉过尉迟枫的胳膊,狠声道:“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尉迟枫无法,封庭柳又固执得很,一来二去,倒是两人都缩进了床里头。
尉迟枫把封庭柳圈在怀里,轻吻着他的耳垂,一缓燥意。
几声不明的轻哼传出,让屋子里的火烧得更旺。
床单被蹬乱,锦被也被踹到了床尾,那把折扇也不知掉到了哪个角落,失去了踪影。
直至如今,尉迟枫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他知道封庭柳身体的每一处,知道如何让封庭柳舒服,也知道应该如何做才能让封庭柳失去理智。
仅仅是这般普通的抚慰,也能让封庭柳在他手中缴械,脱力地倒在他怀中。
床单被弄脏了,尉迟枫却没急着换,反而随意地擦了擦手,又把人抱紧。他吻着封庭柳的面颊,安抚着他的呼吸。
待封庭柳喘匀了气,尉迟枫又看了看他的伤势,确定伤口没有受到影响,才放下心来。
“少爷,舒服吗?”尉迟枫吻了吻他的发顶。
封庭柳睁了睁眼,冷哼一声,“放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