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来签。”
“何况若是我死了,淑宁该如何?她为我放弃了太多,我如何忍心让她再遭受波折?”
“白家没救了…憬琛。”曹骊抽了口冷气:“那时候,没人救得了白家…当时我就想,既然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为何不能为我所用?”
“如若有人要借势飞天,那为何不能是我?”
“时势不仅能成就英雄,它还能造出恶人…”曹骊捂着半边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既然历史创造了好人,那势必要指定一些恶人,我所为,不过是顺应时势罢了,你以为我没有弥补吗?我也在弥补了,为此,我和淑宁甚至没有孩子,我顶着太后的威压尽力保全赈灾所用的银子,为安置流民我家徒四壁…我还要如何做?”
“明明我和淑宁两情相悦,也明明…我只是在顺应时势…”
左明非注视着曹骊,他像是体会不到曹骊的痛苦一般,只宣判一个结果,“你承认了。”
“是啊,我承认了。”曹骊用力闭了下眼睛:“总不能叫淑宁替我揽下罪过,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他看了眼手心的帕子,自言自语道:“方才我进城时,淑宁送来消息,她说若是午时之前她成功杀了喻勉,便会放烟花示意,眼下午时已过,还未传出任何动静,看来她失败了。”
“你若心里有她,何不在回城后就去阻止她?”左明非眉心微动:“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找死。”
曹骊:“有你在,喻勉不会动你二姐分毫,换句话说,即便喻勉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也会顾忌到淑宁是思之唯一喜欢的女人,所以,淑宁不会有事。”
“这都是你布局的?”左明非的目光愈发深沉。
“不。”曹骊惋惜道:“是淑宁和石介自作主张,他们不过是为了护住我,因为有些事,只有我能做。”
左明非:“可他们不知道,你早就猜出来了。”
“我在赌。”曹骊说:“多年前,我赌对过一次,事到如今,即便败了,我也毫无怨言。”
左明非一字一顿道:“你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人,即便是我二姐。”
“呵,谁知道呢?”曹骊缓缓起身,他不以为意地看着左明非:“但是眼下,我需要左大人帮我一个忙。”
左明非正要开口,渐觉手脚绵软,头脑也逐渐昏沉起来。
看着桌上燃烧的烛火,曹骊面无表情道:“只是迷药,左大人不必担心,我并无伤你的意思,毕竟你是淑宁的弟弟,我只想用你换回我的妻子…”
顿了下,他淡淡道:“事实上,用不着我伤你,你也将不久于人世。”
左明非心中疑惑?莫非是茶水里面有迷药?应该不会,毕竟曹骊也喝了。
“关于你身中之毒,在下有一言劝告。”曹骊行至楼梯处,背对着左明非停下脚步。
“情深不寿。”
曹骊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来人。”他正要示意九冥的人抓捕左明非,却发现茶楼周遭无一人回应。
曹骊奇怪地走到窗边,加重语气:“来人!”
“不会有人来了。”左明非扶着楼梯栏杆,缓慢地下着楼,在他身后,一个暗卫无声地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