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叹一声:“清明状是曹骊一生的坎,他过不去,看不开,也想不明白…其实,又何止他呢?”
左明非将左萧穆小心地靠在墙上,然后缓缓起身,左萧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抽了口冷气,紧张道:“憬琛,别去。”他费劲地拽住左明非的衣角。
左萧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能让左明非冒险。
“兄长莫慌。”左明非轻柔地拉开左萧穆,往门口走去,温言道:“眼下只有我能动,看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左明非提起左萧穆的剑,“大师,晚辈观您并无内力,想来是不会武功。”他唇角噙着随和的笑意,慢慢举起长剑,“眼下晚辈虽无功力,但对付您绰绰有余,所以,若是您要阻拦,晚辈便只能不顾情面了。”
老和尚摇了下头,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他侧开身子,让出了道路:“施主既然做了决定,那就请便吧。”
左明非行云流水地收剑,如同清风明月一般,他谦和颔首:“多谢大师。”
“左憬琛!”左萧穆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他低吼道:“若你再往前迈一步,左家便不会再认你这个人!”
左明非的步子不疾不徐,听到左萧穆的威胁,他毫不在乎地微微侧脸,“左家有兄长,我放心。”他和声道。
“你…你!”左萧穆支撑不住地趴下,他费劲地抬头,额头青筋崩起,他只能盯着左明非越来越缥缈的竹青色衣角。
沉重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的呻/吟,左明非站在门前,义无反顾地望着庙内,只是他平和的表情在看清庙里的景象后骤然崩裂,“喻兄…”他忍不住抽了口冷气,心脏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
透过庙门,众人俱惊。
入目是一片破败,根据掉落在地的牌匾判断,这座被摧残的不像话的建筑应该是大雄宝殿。
喻勉肃立于废墟之中,他满身煞气,神情冷漠傲岸,飞扬的衣裾被利器划破的痕迹很明显,那双正在与梵钟抗衡的双手上也满是血痕
这庙内也是机关重重,喻勉独自抗衡了许久。
三尊佛像之一被喻勉打落在地,剩下的两尊佛像庄严无情的注视着喻勉。
喻勉看到庙门开的一瞬间有些跑神,被机关控制的梵钟再次逼近,千钧之力将喻勉逼得后退一步,他没忍住躬身前倾,喷出一口血来。
血迹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冷厉的下颚骤然收紧,喻勉狠厉抬眸,他单手逼退梵钟,随之反手扣向地面,轰然一声巨响,梵钟被喻勉重重地嵌入地面。
高大阴沉的身影面对着佛像,喻勉浑身真气涌动,他眼神睥睨森然,加之身上的伤口和血迹,活像个浴血而来的地狱修罗——这就是众人望到的场景。
还未等其他人回神,喻勉已经操纵着方才被击落的梵钟,毫不留情地砸向右边的佛像。
老和尚闭眼喃喃:“罪过,罪过啊。”
佛像倒地,法座上空荡荡的,并没有喻勉要的东西,喻勉不耐烦地啧了声,他正要击向最后一座佛像时,方才倒地的佛像牵动机关,无数支暗藏的短箭向喻勉射来。
喻勉挥袖躲开,“雕虫小技。”他不屑一顾地瞥了眼落地的短箭,谁知这些短箭只是前戏,重头戏在喻勉身后,落地的牌匾仿佛被什么东西操纵着一般,直逼喻勉而来。
“喻兄当心!”“二哥!”“主子!”“大哥!”
其他人惊呼出声,喻勉反应很快地回身,他抬手格挡,只是这牌匾就像方才的梵钟一般,虚浮在空中,不断逼近。
这时候,短箭再次发动袭击,喻勉躲闪不及,一支短箭堪堪蹭过喻勉脖颈处的命门,喻勉及时躲开,但右肩还是中了箭,仔细看来,他的右肩早已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