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必客气。”
左明非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问:“喻兄,这是何处?”
“琅琊书院,凌云台。”末了,喻勉有意无意地补充:“我的房间。”
左明非呆愣住了:“我为何会在这里?”
喻勉回答:“寻解药。”
“解药?”左明非更加疑惑了,同时,他担忧地看着喻勉:“谁中毒了?是你?还是白兄?”
白兄。
喻勉眉头微动,他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谁中毒了?是你还是白兄?”左明非上下打量着喻勉,发现喻勉安然无恙后,他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但没轻松多久,他再次紧张起来:“莫非是白兄?”
喻勉心道不对,在左明非的认知里,白鸣岐还活着,这么说…他的记忆仍是停留在过去的某个片段。
看左明非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喻勉不动声色道:“中毒的是你。”
“我?”
“嗯,我带你来琅琊医治,思之还在上京。”喻勉放缓声音,他语气沉稳,听起来十分能给人信赖感,“你不记得了吗?”为防左明非发问,喻勉先一步问出口。
“我…”左明非有些错乱,他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不仅气息紊乱,而且武功尽失,这让他错乱之余又增慌乱。
喻勉看出了左明非的无措,他抬手便覆在左明非的手背上,“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左明非指尖微动,他怔怔地看着喻勉的那只手,“喻兄今日…与往日似有不同。”他语带疑惑地说。
喻勉收拢掌心,将左明非的手实打实地握进手里,明知故问道:“有何不同?”
左明非略显推拒地想收手,尽管他心悦喻勉,但也知道此举不合礼数,“就…就是有些…”
平易近人。
喻勉挑眉:“说到不同,你才是与之前天差地别。”
“我吗?”左明非不解地抬眼,他眼神清澈,神色认真,看起来十分好欺负。
喻勉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地颔首:“嗯。”
左明非愈发茫然了。
喻勉悠悠叹气:“你之前可是叫哥哥的。”
“我?!”左明非猝然瞪大眼睛,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被子。
喻勉忍不住翘起唇角,又勉强压下,遗憾道:“看来,你是有了别的好哥哥了。”
“没有的事!”左明非急忙解释。
“这么说来,”喻勉端详着眼前美人着急的模样,慢条斯理地问:“你仍是心悦我一人了?”
左明非的呼吸停滞一瞬,他眼睛也不眨地望着喻勉,内心兵荒马乱,喻兄是如何得知的?
喻勉看着左明非的呆愣反应,心中觉得有趣,于是变本加厉地逗人:“看来你连这个也忘了,也罢,少年人的承诺本就做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