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温声道:“左大人待我准备好聘礼罢。”
左明非奇道:“喻兄可不像是缺钱的人。”
“那是自然。”喻勉云淡风轻道:“只是数额庞大需要时日整理,这才能妥当交到夫人手中,你说呢?”
“言之有理。”
跟喻勉相处久了,左大人愈发觉得这些口舌之争很是没有必要,他从容不迫地望了喻勉一眼,湿润的眼眸显得他十分无害,但左大人心里却想,只要能得到喻勉,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喻勉喜欢说便说吧,爱说多少都行,顶多…他红几次耳朵罢了。
喻勉主动解释:“上京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方才我正要同你说,你便不见了。”
“……”左明非一时语塞,瞧瞧,人家是打算说的,谁让你自己跑了。
喻勉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左明非,微叹:“还自己瞎琢磨出那么多无中生有的事情。”
左明非轻咳一声,转身往前走的同时伸手勾住了喻勉的手指,认真道:“我那…不也是想逗你高兴嘛。”
“我很高兴。”喻勉反握住左明非的手指。
两人回营的路上,喻勉将上京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左明非,交代完前因后果,喻勉心事重重道:“眼下我倒不担心北岳蛮子,只要我在一天,北岳就别想踏入都城半步,只是…”
左明非眸光微闪:“你担心弈王?”
“季小九于你我来说也算是熟络,这孩子总归没坏心。”喻勉耐人寻味道:“但是憬琛,你知道的,王朝兴盛不过百年,大周早在三十年前便摇摇欲坠,是先帝以一己之力挽救大厦之将倾,他是这个王朝的主心骨,大周需要一个杀伐果决的君主,而延光帝太过优柔寡断。”
左明非含笑道:“想来你原是打算亲自教导储君,为大周培养一位铁血帝王?靠帝王实现自己的政见,这确实是无可挑剔的法子,兄长真是下得好大一盘棋。”
“你不也是。”喻勉并不意外左明非能猜出他的想法,因为这代表着他们是一样的人,他语气温柔,带着棋逢对手的兴致:“左三,我早说过,你想要什么,我便想要什么。”
左明非并不否认,他替喻勉说下去:“只是如今变数太多,还未等你将储君培养起来,看起来更适合大周的人便出现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人,正是最近处在风口浪尖的季随舟。
“你说的没错,只是看起来罢了。”喻勉思索道:“虽然我对先帝的一些做法不能苟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看人的眼光很准,若是季小九更适合那个位置,先帝怕是早就换了人选,如今我倒是猜不透季小九了,他说过他对皇位无意,可眼下却不得不让人生疑。”
左明非:“九殿下人呢?”
“我不放心他同陛下一同南下,便让陛下下旨,让他三日后再动身。”喻勉如实道。
左明非点头:“眼下只能如此。”随后,他轻叹道:“但愿是我们多想,九殿下并无其他意图。”
正在此时,凌隆快速从帐外进门,行色匆匆道:“主子!陛下来了!”
喻勉和左明非俱是一怔,喻勉下意识道:“陛下不是已经启程一天了吗?”
凌隆为难地摇了下头,之后皱眉道:“听侍卫的意思是…陛下好像要御驾亲征。”
喻勉额角抽动,被气笑了:“他还有这魄力?”
“行之慎言。”左明非打断喻勉不合时宜的话语,正色道:“无论如何,先出去看看。”
两人一同出门,营帐外的将士们兴致勃勃,御驾亲征这个消息很是振奋人心,营中士气空前高涨。
很有勇气。
但有失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