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忍,你不用顾忌我。”
喻勉:“那你别哭。”
左明非又掉了两颗珍珠,他泪眼无辜:“我忍不住。”
喻勉:“……”
见喻勉又为难上了,左明非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喻勉脸上,“你心疼我啊?”这声音温柔的好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
看到吃不到,喻勉有些烦躁,“废话。”偏偏还碰不得,一碰就哭,哭的让人更加烦躁。
左明非腻腻呼呼道:“你明知还有别的法子的…”
喻勉皱眉:“不行。”
察觉到一股浑厚清正的熟悉力量逐渐缠绕住自己的手腕,并带有隐隐的亲昵之意,喻勉动了下手腕,皱眉疑惑:“什么东西?”
“你的东西。”左明非肩膀一低,里衣滑落肩头,他在喻勉耳边回答:“你输送我的内力,阿勉,它也忍不住了。”
喻勉烦躁到了极点。
左明非继续蛊惑人心:“不久之前,你答应过我的…欠我一次,随便什么,你要说话不算话吗?”
“……”喻勉难得震惊,果然落水的狐狸还是狐狸,狐狸都是狡猾的,他额角直跳,简直要被气笑:“你在这儿等着呢?”
沉默过后,左明非的两只泉眼又开始往外涌水,眼神不言而喻:你凶我,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喻勉深呼吸一口气,按下左明非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吻了上去,然后又被泪水糊了一脸。
硕大的狐狸尾巴如愿以偿地被人抱进怀里,尽管这人看起来很不情愿,但狐狸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而且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没人会不喜欢,最后,怀中的温度不断升腾,汗水浸湿了眉眼鬓发,好似从云端落入凡间,欢愉又平淡,虚幻且心安。
第129章 蠢蠢欲动
延光二年, 朝廷派遣援军支援边境,然而北岳十三部依靠从易山居偷来的兵器图纸制造出大批征战武器,周军被打的节节败退, 北边连续失去四座城池。
然而, 不仅边境别生枝节,就连朝廷也暗流汹涌, 世家与新臣的矛盾还未解决, 不仅没有解决,因为昭远公世子的加入, 世家的气焰陡然增强, 新旧之争更加棘手了。
喻勉仍旧不掺和两派之争,倒不是他不愿意, 而是皇帝有意疏远他,皇帝甚至几次三番在朝堂上指出喻勉的过错, 喻勉有几次不冷不热地呛了回去,下场就是被禁足在府中反省。
临近年关, 延光帝突然病倒,且和先帝病倒的症状一模一样,底下人都在私传,陛下恐怕命不久矣,谁知过了几日, 禁军统领在陛下寝宫搜出了喻勉府中的令牌,于是皇帝病倒的说法又变了,变成了喻勉暗中给皇帝下毒,好趁机把持朝政。
不过碍于皇帝昏迷, 喻勉走有兵权在手,无人愿意在明面上得罪喻勉, 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
上京形势不明,延光帝在倒下前曾下令让左明非住在东宫好好辅佐太子,这个旨意在有心之人看起来更像是交代后事。
东宫之内,左明非正在给季颂寰讲述策论,突然有人通传:“启禀太子,太傅,嘉献公主有请太傅去前堂一叙。”
“放肆!”季颂寰斥责:“孤之前如何交代的?先生与孤上课期间,其他人不得打扰!”
小厮急忙请罪:“奴才该死,实在是…公主催的厉害。”
左明非端坐在季颂寰身边,他不疾不徐地掀开杯盖,观摩着季颂寰的反应,他相信季颂寰能看出来这下人的问题。
季颂寰冷笑一声:“孤倒是要问问你,这里究竟是公主府,还是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