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肤在酒后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浅粉色,看着像是荔枝汽水味。但真靠近了闻,只能闻到橙花混合了小麦酒香的味道,使人迷醉上瘾。
沈秋白肚皮的触感同小奶猫一样柔软,司湛摸了几把就有些心猿意马。
但理智在哐哐锤着他的大脑,告诉他不行。明天沈秋白开机仪式得站着,还有戏份要拍,无论如何今晚都得休息好。
天人交战后司湛叹了口气,将人抱去了浴室。
两天没见,搂着睡一觉,聊解馋念。
沈秋白意识恍惚,觉得有人在很温柔地触碰着自己。
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身上的泡沫,轻柔的指腹抹去眼上的水滴。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极了炎热的暑假,每一个从外面野回来的傍晚,妈妈把他摁在浴室里冲澡的情形。
二十年前的记忆早已破败不堪,只剩情感上的共鸣鲜活如初。
沈秋白张了张嘴,这之后他身上落下的动作停了停,环抱着自己的体温慢慢抽离。
他舍不得,抓着对方的手不让他走,努力睁开眼,想要看一眼面前的人。
暖白色的灯光,清润的水声,他还没看清什么,冷不防被额头滑落的泡沫迷了眼睛。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瞬间醒了过来,伸手要去擦。
“别乱动,我来。”温和带着宠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方才离开的温度重新归拢,环抱着自己的人取过花洒,“憋气。”
沈秋白听话照做,等着泡沫被一点点冲净。
“醒了?都快洗完了才醒,故意的?”司湛仔细检查过他的眼睛,将人裹在浴巾里,抱去镜子前做好,给他吹头发。
镜子里沈秋白的表情木木的,湿哒哒的头发有几缕贴在脸颊上,显得凌乱可爱。
他还没从见到妈妈的期盼中醒过神,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司湛。
愣神间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司湛刚去脱掉湿透的上衣,随便裹了浴巾走过来,提着吹风机准备给他吹头发。见人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俯下身亲了一下,而后看向沈秋白的瞳孔,想要辨别他现下是否清醒。
“宝贝,叫声老公来听听。”
沈秋白抬起眼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我清醒着。”刚刚应该是一下子喝的有点多,困意来袭睡过去了。
“啊,可惜。”
司湛故作遗憾,笑着插好吹风机,打开开关。
热风拂过脸庞,镜子里的司湛专注地为自己吹着头发。忽略掉他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线条,这其实是一副十分温情的画面。
沈秋白闭了闭眼,耳畔的热意让他有些发燥,不自觉松开了些浴巾。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风声将他的声音撕成一片片,但司湛还是听清了。
浴室里沈秋白呢喃的话语,脸上脆弱的希冀翻上心头。
他关掉风筒,凑到沈秋白耳边轻轻笑了一声:“你喊了我一声‘妈妈’,我才会觉得你没醒。是不是想家了?”
沈秋白即便猜到了,也还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真的叫了。
他缓缓点了一下头,接着又点了一下,嘴唇被热风吹得有些干:“的确有点想。”
事实上七年前,他就没有家了。有的只是一本房产证,一座空房子,和一个每年等他祭扫的合葬墓碑。
从前在病房里,觉得生活很苦,觉得人生无望,整夜失眠吃着药的时候都没叫过一声的称呼,偏偏在如此平静的时光中溢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