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比刚才的困容清爽许多,对霍火说:“前门,就在你站的那儿。”
在吧台上趴着的詹越闻香醒来,懵懵懂懂接过大车塞过来的热包子,浑身的懒劲儿一下被手上的温度给烫醒,咬上一口饱满多汁的肉馅儿,两个眼睛立马亮了。
“火哥,就凭你这包子,我就得好好给你说道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是不知道……”
经过一番詹越深情并茂的描述,霍火脸上的表情彻底狰狞,川话普通话混杂着说:“我说他那个仙人板板,真勒是吃饱了找求不到事干,肯定就是那家二剃刀干的,就那家鬼迷日眼得很,我看也别叫二剃刀了,傻缺成这样还是叫驴踢脑吧。”
霍火不愧他那一头彪悍的红发,嘴皮子一向厉害,詹越被他乐得嘎嘎笑,“火哥,还是你火力十足啊!”
“我听人说他们转到林家街开店了,”霍火说,“要不我现在过去试探试探?”
经过上次的事情,詹信真是怕他再胡来,忙说:“不行,这事儿还没个准头,我们要是先乱了,反而被人看了笑话。你们都别有动作,薛姐这几天有事就算了,舒可一个姑娘家你们也别跟她说,咱照常上班。”
“明白,但我们就这么算了?”霍火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不是,”詹信解释说,“对面雇人办事发现没有效果,你说他会善罢甘休吗?”
大车过来拍拍霍火的肩膀:“年轻人,多跟你老板学学,沉住气,咱们等鱼上钩。”
刚平静一会儿,门口的门铃叮当一下,舒可抱着小鱼进门,给大家打招呼,“大家早啊!”
得了老板的指令,霍火也只好收了脾气,脸色一改,方才的话题自动沉底,恢复成平常的样子,跟舒可打完招呼就去准备开工了。
詹越倒是闲着,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惦念着这只自己捡的小黑猫,还以为他哥放在家里了,没想到在舒可姐这儿,赶紧过去逗小鱼玩儿,挠挠它的下巴,说:“小鱼小鱼,你怎么去舒可姐家里了?”
舒可人长得清纯,笑起来嘴边有俩个浅浅的酒窝,给詹越解释道:“这几天小鱼胃口不太好,我楼下有家宠物诊所,就带它去看看啦,顺便去我家帮我捉捉老鼠。”
“小鱼现在都会抓老鼠了?”
詹越把它抱起来坐着,轻轻地拉扯它的胡子,小鱼不好气地喵了一声,甩甩尾巴抓住他的手,边啃边用后腿踢他。
大车在旁边晾着毛巾看笑话,“你小心点,别看它瘦瘦小小的,咬东西可狠了,在我们店里抓老鼠都抓了四五只。”
“这么厉害。嘶,痛痛痛。”詹越从猫嘴抽回手,小鱼也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跑到一边端坐着舔舔自己的爪子。
詹信远远看了一眼,说:“没事儿就回家待着,把小鱼也抱回去吃猫粮,这几天它光吃你舒可姐带的小鱼干,再惯着连饭也不好好吃了。”
“没事的,”舒可笑着回他,“本来就是给它买的,算它帮我抓老鼠的工资。”
詹信没再回复,过来拍了一下詹越的脑门儿。
这一掌给詹越打得措手不及,但见他腿脚没停,忙问他:“哥,你去哪儿啊?”
“买包烟。”詹信没由来地落下这句话,径直迈出了门。
六月正暑,清晨是一天最凉爽的时候,这会儿的繁子街街道上有不少出来摆摊卖菜的,詹信小心地绕过这些人,进了一家小超市。
这家小超市离一剪子并不远,也就是街对面的距离,不过他并没有在门口的烟柜停下,而且往更里走,踏上楼梯去了二楼的小房间。
有人正在里边坐着,见他来了,挪了挪凳子,给他让了个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