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疾步去了卫生间,关门时砸出了响亮的一声。
虞尔看着那瓶被搁置的瓶子,想起来方才好像打断了谁的话,问詹信:“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说话了。”
他微微皱眉,詹信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他尿急,我们回去继续吃。”
虞尔听了进去,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便再没多想。
然而两天后,詹信不在家,詹越要返校,临走时却跟他说了句奇怪的话。
那会儿两人还好好地寒暄了几句,虞尔想送他下楼,却在门口被詹越堵下来,他说:“喂,你跟我哥算是什么关系?”
这突然的一句话冒出来,虞尔还没反应,詹越就关上门走了,没给他任何回复的机会。
但当时即便有时间要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虞尔想了三天,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在自己心里,詹信是信叔、信哥、也是渡了金身的救命恩人。
但自己对于詹信呢?既不是和詹越一样的弟弟,也不是和车叔一样的朋友。
他拉紧书包带子,看向远处操场上竖起的钢筋铁架。
他什么身份都不是,却寄居在詹信的家里,就像自己就读了多年的学校,也只是一个每日来往的地点而已,哪怕那座颇高的主席台重建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而詹信呢?
如果自己出事了,他会有感觉吗?
心思一沉,连着呼吸也不舒畅。然而放学正是人最多的时候,虞尔出了校门,便赶紧挤出人群,找了个角落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撕开。
粉紫色的糖纸随指尖动作发出脆响,他剥开糖纸看了一会儿,才舍得塞进嘴里。
这颗糖还是詹信买的,起因是他拿茶几上的烟盒随便瞅了眼,结果被詹信撞见,以为他学坏要抽烟,说了一顿。
虞尔知道这是误会,但心知吸烟有害健康,决定反将一军,跟詹信说,你不也在抽烟?
那天之后,詹信还真不抽烟了,在家里买了一堆棒棒糖,说要以糖代烟。
他将糖果咬进嘴里,忍不住笑起来。
正想继续走,静悄的周围忽然来了道熟悉的声音。
他稍稍冒头去看,两个勾肩搭背的人正停在不远处。
秃顶的男人左右看看,没发现人,便悄咪咪地把手伸进身边人的腰间,摩挲的动作正好被另一人的书包给挡住。
那人明显并不请愿,推搡着想把男人给推开,但这动作很快就被男人凑近的耳语给制止了。
随后两人继续结伴,走进了一栋居民楼。
虞尔皱眉,他认得那两个人,秃头的是乌仁义,而另一个……
是叶小筱。
他想起来之前叶小筱说的话,心里顿感不妙。
第二天他想去找叶小筱谈谈,人没找到,却碰巧遇见熊豪。
这人在人堆里吹嘘,说自己交了个女朋友,仰着脖子让别人观察他们的战绩。
淤红的吻痕一经暴露,换来了一波惊声尖叫。
虞尔却看得头疼,那痕迹与叶小筱类似,不管是位置,还是大小。
他暗自叹气,等熊豪离开人群了,虞尔想了想,决定偷偷跟上他。
熊豪越走越偏,若非他一直没回头,虞尔都要以为他发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