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你回公司不顺路,我自己坐车回去。”
“行。”詹信说。
回到家,虞尔躺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睁眼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他现在没住在以前跟薛婉容的家了,那套公寓一个人待着不舒服,空得很。
眼下的这套房子是高三的时候租下来的,阁楼房,屋顶是向上的三角,从虞尔的角度看上去,正好对着天窗。
今晚天气很好,如果詹信没走,他们会在星空下继续吃饭,没准也会聊很久,聊一整夜。
思索着,虞尔看见一颗飞过的流星,而自己身下的手机响了一声。
翻出来一看,是詹信发来的消息。
“你明天来把小鱼接过去吧,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法照顾它。”
第二天,虞尔早早起床买了早餐去詹信家,一开门进去,就听说阳台上有人嚷嚷。
他放下袋子朝外看了一眼,是詹越在打电话。
“就不能再拖一会儿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哪年没有打过去?”
“不会的,你别着急,唉,是是是,我肯定会想办法啊……”
他转过身想靠着栏杆,一下发现虞尔坐在客厅里,顿时愣住,直接挂了电话。
他拉开阳台的门走进去,问虞尔:“你怎么在这儿,你有钥匙?”
“要不然我飞进来?还是隔空瞬移。”说着,虞尔指了指茶几上的早点,“没吃早饭吧,给你带的。”
“你是给詹信带的吧?”詹越没坐沙发,拉过矮凳挨着茶几坐下,看了一眼袋子里的包子豆浆,没动,坐下来先点了一支烟。
“就是给你带的,越哥。”虞尔说,“我知道他没回家,一整晚都在公司加班。”
詹越歪头看他:“那你还来干什么?”
虞尔:“小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我感觉那会儿你挺开朗,没现在这么绷着。”
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詹越没话说了,沉默的样子像是在反思。
“我还记得你在路边遇见我,看我饿着,给了我一个面包,那味道我现在都能回想起来,里面夹着奶油,特别好吃。”
虞尔继续说:“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吃烧腊,昨天是去了繁子街的那家店买的吧?你去了很久。”
“我没去那边。”
“那你昨天还是想走的?”虞尔问他,见他又不说话了,再问,“刚才跟你通话的是谁?”
“你问题真多。”詹越嘴上抱怨,拿过烟灰缸将没吸几口的烟往里压。
自从詹信戒烟,他家烟灰缸一直保持着干净,詹越的这根是它最近唯一的顾主。
做完这些,詹越将一整袋早点提过来,隔着口袋拿包子吃。
尝了一口他才想起来说:“你吃没?”
“我吃过了。”虞尔说。
两人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虞尔看到小鱼从阳台上过来,走去抱起它:“你去院子玩儿了?”
詹越看他逗小鱼,说一句:“它都不跟我亲了,明明还是我捡回来的。”
“你都不怎么回家,叫它怎么亲你?”虞尔笑说,“信叔最近都得待在公司,我来接小鱼去我那儿住。”
“他就一直不回家?”詹越有些意外。
“嗯,你们没联系?”虞尔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