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关心孟鹤兮到底是留下还是离开,更不关心姓金的狗东西会怎么对付他。
【你们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
那天在洗手间的话一瞬间涌现在脑海里,孟鹤兮在心里冷冷一笑,原来岑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
真是贱啊孟鹤兮,明明已经吃过那么样大的亏,为什么还是学不乖,为什么还要对这人抱有期待。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冲金夜明扬起一个笑脸,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是在这时,岑雩忽地抬起头,眉心绞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和错愕。
——在生气吗?
——可是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是不在乎、无所谓吗?
孟鹤兮看着他的脸,心底升起一股报复性的快.感。
幼稚、冲动、不计后果,却又无比真实。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死寂的心脏似乎重新活了、跳动起来。
连带着看姓金的狗东西好像都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孟鹤兮悠悠地朝旁边瞥了眼,看见那只搭在岑雩腰上的手,心头一梗。
他要收回刚才的话,姓金的永远都是狗东西,该下十八层地狱!
居山是海市最大、也是最奢华的私人会所,它不对外开放,能够出入这里的都是海市的权贵富绅,整个会所分为梅兰竹菊四个大区,每个区功能有所不同,孟鹤兮刚才就是和合作商在兰区吃饭。
而此刻,他跟着姓金的狗东西一路穿过前三个区,到了菊区。这个区,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居山的老板是不是故意搞这样的恶趣味。
被命名为【飞鸟美人】的包厢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孟鹤兮站在门口向内瞄了眼,真不愧是狗东西的朋友,一个个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那些落在岑雩身上的目光,仿若毒蛇的信子,叫人只觉得恶心、黏腻。
不用将这帮人的脑袋开个瓢,也能猜到里面装了什么龌龊东西。
这让孟鹤兮压制在心底的怒火蹭地一下又上来了,眼神冷冷地在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主人一般旁若无人地走进去,选了个靠角落地位置,拿起桌上的酒就喝。
姓金的狗东西自然又当着一群煞笔的面阴阳怪气了他一番,孟鹤兮却只作听不见,有酒敬过来就喝,没有就低着头磕开心果,只将周围的吵闹当作犬吠。
这帮人里面有从前和他打过交道的,不知是不是受了姓金的意,故意提起孟鹤兮出国前的那些事。
“孟二少当年可是吾辈楷模啊,谁不知道您冲冠一怒为美人,竟敢公然和佟先生对着干,佩服佩服!这杯酒我敬您,您必须喝了!”说话的同时视线不加掩饰地瞟向岑雩,只差没指名道姓那个美人是谁。
孟鹤兮皮笑肉不笑地盯了对方一眼,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时眼尾余光扫向对面沙发上的岑雩,那人却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安安静静坐在今夜明身旁,不喝酒、不说话、不吃东西,一门心思做一个老实本分的花瓶。
没有一点点鲜活气。
孟鹤兮莫名讨厌这样的岑雩。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