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期稳定的大客户就这么没了,金夜明自然气得不轻,回去之后就把岑雩丢进了犬舍。
五条比特犬见到生人,以为是主人投喂进来的食物,凶狠地朝岑雩扑过去。
岑雩虽然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但一下对付五头恶犬,还是相当困难,没多久就被其中一条扑倒在地。
那狗似乎是五只里面的老大,它压住岑雩的时候其它几只在旁边蠢蠢欲动,却不敢上前争抢。
那大狗嗅闻着岑雩,滚烫的热气混合着腥臭味喷洒在他脸上,他浑身上下都是血,一身白衬衫直接染成了红色,眼睛也被从额头上淌下来的鲜血模糊了,辨不清视线,只能凭本能死死卡住那狗的嘴巴,不让它的利齿咬下来。
那狗对准的是他的咽喉,这一口要是咬实了,等待他的就是被五条恶犬分食的下场。但他不能死,他得活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让岑雩带着那狗向旁边撞去,犬舍的门是特质的铁门、坚硬异常,门锁上挂着一条很粗的链子,那狗的脑袋被岑雩一下撞在铁门上,懵了一瞬,而岑雩就趁着这几秒的时间,将那条铁链拎了起来,抡在狗脖子上。
大狗激烈地挣扎,其余几条狗也乱吠着向岑雩发起进攻,岑雩艰难地躲避来自四面的攻击,双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发狠地死死勒紧铁链。
大狗从刚开始的凶狠狂吠到后面开始痛苦哼哼,渐渐没了气息、不动了。
而岑雩也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眼前一黑,一头跌了下去。没有了大狗的威慑,几只恶犬便没有了忌惮,呼吸近在咫尺,可他已经动弹不得。
我要死了吗,他想。
在一只恶犬朝他扑过来的那刻,他脑子里想的不是正躺在医院的佟依伦,而是闪过一张恣意张扬的脸……
“Abdiel,停!”就在那狗即将照着岑雩的咽喉咬下去的时候,金夜明终于出声制止了。
这人从始至终就站在犬舍外看着这一场撕斗。
岑雩用笼着血色的双眸瞥了他一眼,然后再也坚持不住,沉入了黑暗。
再醒来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他整个人被裹在纱布里,胳膊腿都不怎么动得了。身上很疼,但他分不清到底什么地方在疼,这种疼痛好像是全身的,从头到脚都仿佛有尖锐的针在扎着、刺着,让他持续不断地感到痛。
岑雩对自己身上的伤其实没什么概念,那时候情况太紧急了,他来不及分辨那些恶犬的利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哪些地方,直到护士来给他换敷料,他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皮,差一点就没命了。
他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期间金夜明每天都会在他床边坐半个小时,什么话都不说,也看不出心情。
这让岑雩心里很没底,猜不出这人是不是又在憋着什么坏招。
等终于能够下床后,岑雩的猜测成了真。那天金夜明亲自给他喂了一碗燕窝,放下空碗后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岑雩,你知道我的狗为什么都那么听话吗?”
“……”
“因为不听话就会付出代价,一次教训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五次……次数多了,就是再凶的恶犬都会夹起尾巴变成温顺的宠物。”
“岑雩,我不喜欢会咬人的宠物,如果你再敢有下次,我就把你的牙齿拔了。”
“但你搞砸了我的大生意,还弄死了Satan,总要吃一次教训的,否则我怕你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