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阵,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可金夜明恶毒的话语却似诅咒一样刻在他耳边。
他费力地抓住前面的椅背,身体稍微使得上一些力气,左膝快准狠地重重往上一搡,精准地砸在金夜明那团无用的软肉上。
虽然那东西已经废了,痛感却还在,金夜明瞬间五官都变了形,掐着岑雩脖子的手终于松开,改捂住自己受伤的部位。
“咳咳咳……”肺部重新涌入新鲜空气,岑雩边笑边咳嗽,看向金夜明的眼神满是怜悯。
他本来不应该那么冲动,这些年他已经学乖了不少,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少受些折磨,可今天不知为何却失控了,胸腔里就像有一团浊气在挤压他的心脏、叫他急于将这团气排解出去。
“岑雩,你真的想死吗?”金夜明的眼神阴鸷无比,再度掐住了岑雩的脖子,“可我偏不让你死,你和孟鹤兮,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下手的动作那样重,语气却渐渐平静下来,甚至挂上了残忍的笑意。在岑雩濒临窒息之际,他慢慢松开手,指尖从岑雩脆弱的腺体上抚过。
这里此刻经不起任何的触碰,剧痛刺激得岑雩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很疼吗阿岑?明明已经很疼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再抓破这里,是怕被孟老二发现什么吗,不想他救你?”
“他救不了你的,要是让他知道那些事……”金夜明没有再说下去,威胁之意却已经很明显,他的手指从岑雩的腺体抚摸到他的脸上,“其实看你这个样子我也很心疼,但你若是再叫我不高兴,下个月就会更疼,所以阿岑,听话一些。”
·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孟鹤兮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脚边是东倒西歪的空啤酒罐。
徐路明从门口拿了外卖,铺开在茶几上,手机还在响。
“真不接啊?”
孟鹤兮将脚边的一个空罐子踹出去几米远,撞在玄关的鞋架上。
“……”徐路明心口梗了下,屁都不敢放了。这架势,仿佛他只要再多说一个字,脑袋就能被当空罐子踢。
但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却不肯罢休,铃声不停,就像嫌他们酒喝得太闷,非要加点bgm似的。
又一个空罐子被捏扁,孟鹤兮终于动了动,抓住已经快要从茶几上震下去的手机,看都不看地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外卖盒子里。
徐路明点的是碗大份的筒骨汤,手机咚地一声沉入汤底,铃声却没能因此而停下来,隔着浓汤响个没完没了,只是声音比刚才要闷一些、沉一些,就像此刻的孟鹤兮。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耳边嗡嗡的,听什么都像是隔着点什么。
而徐路明都傻眼了,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哎哟卧槽,我的汤!”
他手里还拿着骨头汤的外卖盖子,一脸痛惜,再看身侧的好友,还是那副“老婆跟人跑了谁都别来惹我”的寡夫样。
徐路明不敢惹,默默地放下外卖盖子,改喝酒。
大概十来分钟后,手机终于彻底没有声音了。
孟鹤兮就趴在那碗“加了料”的筒骨汤边上,慢吞吞转着手里喝了一半的啤酒罐。
轻轻的碰撞声,若有似无的。
一会儿后,他突然抬起头,问徐路明要手机。
“干什么?”徐路明问他。
“回个消息,他会担心。”
徐路明:“……”
徐路明:“……我看你就是有病。”他仿佛恨铁不成钢,“看你刚刚那样子我以为这次总归能硬气一回……结果你的骨气就只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