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翙自然没有注意到小柏在想什么,他翻完通告单之后,又拿出剧本,继续熟悉明天要拍的戏。
第二天早晨四点钟,容翙就醒了。小柏敲门进来,容翙洗漱完之后,就坐上自己的房车去了剧组。
好在拍摄地离酒店并不远,容翙下车之后,就被造型师拉去戴头套化妆,折腾了整整两个小时,好不容易装扮好,容翙只吃了几个半温的小笼包,就开始听导演讲戏。
拍摄场景已经搭建完毕,容翙虽然起得很早,但精神却很饱满,认真听着屈舒鹤讲今天的拍摄内容:“今天我们的重头戏,第一就是两个主角的吻戏,第二就是夜戏,在这个行宫之中,拍一场夜宴……”
是的,容翙和温珩臻第一场对手戏,就是吻戏。
现在他们都是两个主角少年时的装扮,锦衣轻裘,风流不羁。而温珩臻饰演的角色是皇子,看上去就更有几分矜贵之感。趁屈舒鹤讲别人的戏的时候,容翙用眼角余光瞄了瞄温珩臻,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不知道屈导最后答应温珩臻饰演这个角色,有没有温珩臻的扮相实在是十分出彩这个原因呢?
等到屈舒鹤讲完戏,已经快八点了,他大手一挥:“好,各就各位,灯光师摄影师都做好准备!”
暮春时节,风和日暖,杏花怒放,片片层层,如云蒸霞蔚一般,远远看去,便如天孙织锦,华光璀璨。
而一棵缓缓飘落花瓣的古老杏树下,有两个少年正亲密无间地相拥在一起。
“几个月不见,你可曾想我不曾?”其中一个少年面容英挺,着玄色缂丝云龙纹窄袖长袍,半抱着怀里另一个少年,眼中笑意深深,还有几分狎昵。
他怀中的少年着一身雪青色素面宽袖长袍,只一根白玉发簪将一头如瀑青丝束起,这样素净简洁的装扮,却仿佛能让这漫天遍地的春光,瞬时失色。
“咔”,屈舒鹤看着监视器的显示屏,“珩臻,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要知道,在这个时候,你在宋涧清面前应该是十分的,在这段感情里,你是占据主动地位,不会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而被温珩臻抱在怀里的容翙自然是感觉到了温珩臻的不自在,他心里面暗暗有些奇怪。
按道理说,以温珩臻的当红程度,这样简单的亲密戏份他没拍过起码成千上百,没有道理会觉得紧张,这是怎么了?
温珩臻似乎也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屈导,是我的问题,我会调整好的。”
屈舒鹤于是没再多说些什么:“好,各部门准备,Action!”
“几月不见,你可……你可曾……”
“咔!”屈舒鹤皱眉道,“珩臻,怎么回事?这才第一场戏,怎么就忘词了?难道是因为对着容翙这么个大美人,实在把持不住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珩臻的脸都有些红了,看上去就像是个青涩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不好意思屈导,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只是在场所有的人自然不会去多说些什么,屈舒鹤也只道:“好,你调整一下,再来一次。”
两个演员各自进入状态,待温珩臻顺利地说完他的台词,容翙半倚在他的怀里,嘴角带着的笑,似乎比春意更为暖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