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温珩臻又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别动了。”
容翙看着他,温珩臻半垂着眼睛,湿漉漉的眼睫毛让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神色的变化,不知怎的,容翙看见他的神态,只觉得心中一软。
特意打听了自己的喜好和禁忌,大晚上的拜托上过国宴的名厨来做点心,想必温珩臻也是花费了不少工夫,就这样,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吃。即使知道自己有可能根本不愿意沾唇,却还愿意付出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将这两份点心送到自己面前来……
容翙伸手,拿了双筷子,撕开写着酒店名称的纸质包装,夹了一个蟹粉小笼,蟹肉的特有的鲜甜从汁液中溢出,让人只觉齿颊生香。
“很好吃,”容翙夸赞道,“我的确很久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蟹粉小笼了。”
温珩臻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那容哥再尝尝这个蟹粉狮子头。”
狮子头肥瘦各半,筋道弹牙,嫩而肥鲜,容翙本来只想吃半个就放下,结果实在没忍住,把温珩臻给他夹的那一个都吃完了。
“真是好吃,”容翙赞不绝口,“比例和火候都掌握得恰恰好。”
温珩臻看着他的目光带着笑意,还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这位大师傅祖上曾经是御厨,据说这道狮子头是他家不传之秘,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认识了他,知道容哥喜欢,这才特意请他做了一些。”
容翙听到他这么说,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之所以不吃外面的东西,实在是因为剧组人多口杂,因为三年之前……”说到这里容翙停顿了一下,“因为之前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元姐一直很担心我,所以才要处处留心。”
温珩臻似乎并无芥蒂,只道:“很多事情,的确是要小心些好。”
他看了一眼容翙放在茶几上的剧本:“容哥这么晚还在看剧本吗?”
“嗯,晚上没什么事情,抽空把明天要拍的戏的台词背了。”
“容哥演技已经这么好了,还这样勤奋,难怪屈导这么喜欢你。”
容翙有些诧异地看了温珩臻一眼,见他神色有些沮丧,又想起小柏和他说的八卦,据说屈舒鹤似乎对温珩臻的演技不是很放心,已经好几次单独给他讲戏,跟他分析不同情境下角色的发挥,生怕他一个人拖了整个剧组的后腿。
容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看来屈舒鹤虽然迫于各方压力选了温珩臻,但是心里还是不满意啊。
“你别多心,”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屈导就是这个脾气,你可能没有了解过他。他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和和气气什么都好说,但一拍起戏来就脾气大得不得了,之前因为他太严厉,把演员吓哭的事情都有过。”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不过这几年,听说屈舒鹤脾气收敛了不少。
温珩臻看起来脸色更不好看了:“我也很想努力满足屈导的要求,但有时候还是做不到。”说到这里,他抬眸看向容翙,“容哥,你天分这么高,以后我要是有不理解的地方,就来找你好不好?”
容翙听到这里,才觉得恍然大悟。
他就说,他和温珩臻是在这个剧组才认识,哪里值得他花这么多心思来讨好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个,想到圈内流传的有关屈舒鹤的传闻,他不禁对温珩臻产生了几分同情。估计这位顶流明星从来没有受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