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涧清被迫抬头看着他,眼中不受控制地浮现泪花,他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朕知道,就算你不说,朕心中也十分清楚明白。现在你心里,担心宋氏一族的安危,是因为你担心你的父母。但是你事事为朕着想,生怕朕行差踏错,被御史弹劾,又是为了什么呢?涧清,”轩辕恪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叹气,“只怕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甚至都没有担心过你自己……你啊……”
“涧清,”轩辕恪放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朕知道,你从来都不在乎皇后的位置。那,朕不要你当朕的皇后,你来当我轩辕恪的妻子,好不好?”
来当轩辕恪的妻子。
宋涧清怔怔地看着他,眼中的泪终于划落了下来。
他直直扑到了轩辕恪怀里,靠在轩辕恪的肩膀上,忍不住失声痛哭。
轩辕恪紧紧抱住他,感受到自己肩头迅速湿了一片。
“涧清,”他吻着宋涧清的发,“如今朕已经是天子,九州四海之内,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左右朕的意志,这一生,朕都不会放开你。”
也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好!咔!”
屈舒鹤喊停之后,温珩臻怀里的容翙就立刻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他强忍着难受,对着一旁的小柏道:“塑料袋……”
等小柏将塑料袋递给他之后,容翙再也忍不住,弯腰就开始呕吐了起来。
“容哥!”温珩臻又急又气,他自然是知道容翙为什么会吐得这样厉害,刚刚拍夜宴这一场戏,他们自然要吃一些筵席上的菜肴,偏偏容翙不肯假吃,为了表演效果一定要吃下去,而且还吃了不少。温珩臻想起那天容翙只喝了一碗清鸡汤就吐成那样,实在想象不出容翙是怎么在吃完那些各种各样的肉之后,如何强忍着这种巨大的不适继续拍戏的。
他心疼地看着容翙将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在继续吐酸水。
“容哥,”温珩臻此刻也不比容翙好过多少,却只能给容翙拍背顺气,让他不要呛到,其实如果可以,他宁可现在受这个罪的是自己,而不是容翙。
“怎么了?”刚刚走过来的屈舒鹤似乎也被容翙吓到了,他还记得容翙上次在片场忽然生命垂危的事情,此刻不由得对一旁的场务道,“快,快打120。”
“不用了,”一旁的小柏忙道,“容哥他没事。”
屈舒鹤闻言又仔细问了问小柏,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对容翙道:“你也太实心眼了,早一点告诉我,我就改一下剧本让你不用吃哪些菜好了。”
容翙的脸惨白的吓人,人也没什么力气,半靠在温珩臻怀里,摇摇头道:“没关系,不需要因为我耽误拍摄。”
屈舒鹤花了大力气找到专业的厨师复原了这些大启一朝的宫廷美食,如果演员只看不吃,难免让人觉得这些是道具,那岂不是让屈舒鹤的一番心思都白费了?
温珩臻看着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的容翙,只觉得心情格外复杂。
回到酒店之后,容翙什么都吃不下,温珩臻哄了许久才让他喝了一碗米粥。吃了虽然没有吐,但容翙依然没有什么精神,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他才恢复了一些,看着脸色没那么吓人了,早餐又吃了两个玉米面馒头,温珩臻这才放下心来。
片场紧张的节奏一如既往,屈舒鹤特意问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