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多了,”容翙道,“从马上摔下来过,吊威亚的时候不小心摔断过手,演消防员的时候救火器材使用不当,差点喷到自己眼睛里。不过最危险的还是有一次拍登山者相关的电影遇到雪崩,和拍摄队伍被冲散了,差点一个人在雪山上迷路了。等了好几天,才等到救援队伍。那时候我吃完了最后一包压缩饼干,已经饿了快一天了。差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还以为自己面前的救援队是饿出来的幻觉。”
这些事情,一直密切关注着容翙的温珩臻自然都知道,但是现在听到容翙这样若无其事到仿佛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一样提起,他还是心痛了。
当时知道容翙遇险的焦虑担心仿佛又从心底泛起,他忍不住伸手,紧紧将容翙揽在自己的怀里。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容翙仰起头对他笑了笑:“不过好在都过去了,当时连导演都说我福大命大,现在想想,也是没办法解释自己是靠什么支撑过去的。”
小柏听得很是唏嘘:“我听老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容哥你经历了这么多风波,以后一定有好事在后面等着你的。”
容翙听了他的话,面上却只有淡淡的笑意:“大概吧。”
第二天,两人依旧是起的很早,拍摄地点离住宿的酒店有一定距离,他们连早餐都是早餐都是在去的路途上吃的。
因为要拍摄打猎的戏份,剧组还特意找来了很多动物,不仅有狐狸兔子和鹿还有猎狗这些常规配置,甚至还有黑熊、狍子这些难得一见的动物,光是为了安排处理这些动物的吃喝拉撒,场务都是费尽了心思。
好在拍摄的过程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十分顺利。容翙和温珩臻在进组之前都是专门上过马术课的,完成骑在马背上奔跑的任务也都很轻松。
如今正是秋季,草原上天高云阔,坐在马上,视野比平时更加辽阔。极目远眺时,天空仿佛没有边际,让人连心境都开阔了几分。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温珩臻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盛夏里来了。
盛夏里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拒绝让温珩臻拍摄剧本里的危险的戏份,因此她直接去找了屈舒鹤。这时候剧组已经完成了通告单上白天需要拍摄的戏份,演员们都在休息。屈舒鹤自己则在和摄影师拍摄外景所需要的一些空境。
“要替身来拍珩臻今天晚上的戏份?”屈舒鹤听了盛夏里的来意,却像是听了什么极为荒谬的故事一样:“这是为什么?都要开拍了,你让我去哪里找和他身高容貌相似的替身?”
盛夏里对屈舒鹤还是很客气的:“是这样的屈导,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公司对珩臻是十分看重的,因为他现在受伤了,会对后面他一系列的工作开展产生影响,所以我们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屈舒鹤向来性格耿直,也不理会盛夏里说的这些弯弯绕绕:“可是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就没说过用替身,如果当时说作为主演还要用替身,那我是绝对不会定他的。”
盛夏里被屈舒鹤这么毫不留情的回绝,表情明显就有些不好看了,但还是强忍着继续道:“是这样的屈导,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如果到时候真出了意外,再来说这些都晚了……”
“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屈舒鹤反问道,“先不说拍摄现场我们场务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出意外的几率本来就很小。再说这场戏在全剧都很重要,为了找到合适的场地拍这场戏,我甚至推后了它的拍摄顺序。按照你说的说法,如果因为一点风险就让主演找替身,那演员的操守何在?再说,今天可以因为拍摄有风险不拍,明天就可以因为下雨下雪不拍,后天是不是可以因为太阳太晒就不拍。跳水太冷,不拍,跳楼太危险,不拍。甚至因为演员记台词太难了,就连台词也不记,让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