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盛夏里和温珩臻又一同坐在保姆车车后座,盛夏里见温珩臻拿着手机刷网页,眉头紧紧皱着。心底也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舒服。但是她也实在不想也不能插手温珩臻和容翙的事情,只好模棱两可地安慰道:“好了,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等会儿我跟剧组那边打个招呼,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温珩臻显然也不想和盛夏里多说些什么,“嗯”了一句之后,便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盛夏里此刻也实在是顾不得照顾温珩臻的心情了——她的工作微信里此刻有无数消息正等着她去处理。今天容翙在温珩臻的住处遇到私生粉袭击该如何对外公关,实在是一件让人十分头疼的事情。
温珩臻回到家的时候,容翙已经回来了。
复式大平层的客厅一览无余,容翙歪着坐在沙发上,芙芙伏在他的膝盖上,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睡得正香。
“回来了?”容翙听到玄关处的动静,抬起头来和温珩臻说话,却没有起身——顾忌着睡在他身上的芙芙。
“嗯,”温珩臻虽然满腹心思,但是还是不愿意容翙面前显露出来,“容哥你在干什么?”
容翙大概此刻是真的心不在焉,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温珩臻的不对劲。
“我在看小柏发过来的信息,说那个安保人员的家人赶到医院了。他也搞清楚了他家的家庭状况,他妻子儿女都在老家,妻子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都是beta,家境比我想的还要差。”
他叹了一口气:“我让小柏多注意着些,这些日子就守在医院里,找护工什么的都由我们负责,医院缴费也要及时上缴,免得耽误了他的治疗。”
“小柏是你身边最得力的人,”温珩臻大有不解,“你在你在让他去照顾对方,那你身边怎么办?还是让别人去吧。”
容翙却轻轻摇了摇头:“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何况我身边还有其他助理,够了。何况虽然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但我也担心派其他的人去会因为看轻他们一家人对治疗中医生提出来的要求阴奉阳违,耽误了治疗。要知道烧伤本来就难治,何况是被浓硫酸烧伤,只怕治疗只有让小柏去我才放心。”
温珩臻看着容翙一脸忧心忡忡,心中一暖。
他知道容翙是真的担心这个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保安,才会这样事事为他考虑,希望他早日康复。
换做其他人,赔了医药费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哪里会考虑得这样细致?更有甚者,连送医疗费都要当成作秀,非得买上一天热搜来彰显自己的“仁义”。
而容翙是不一样的。
一想到这里,温珩臻心底便满溢了柔情,将刚才的不甘心暂且压了下去。
“他会没事的,”温珩臻将容翙揽在怀里,睡着的芙芙被惊醒,但是又闻到了温珩臻的熟悉的味道。不吵也不闹,便跳下容翙的膝盖,屈起两只前腿伸了个懒腰,抖了抖毛,又迈着猫步去猫爬架上晒太阳了。
“盛姐跟我说,她让人去给B市内在烧伤科最权威的医生打了招呼,到时候会给他去做植皮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