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温珩臻看着容翙,神情郑重,“我刚刚得到的消息,薛覆死了。”
好像一道白光划过天际,惊雷声乍然间在容翙耳边响起,容翙一时间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容翙疑心自己在做梦,要不就是温珩臻在做梦——毕竟这个消息,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石破天惊。
“是真的,容哥,”温珩臻又重复了一遍,“薛覆真的死了。”
容翙一下感觉头重脚轻,连站都站不稳了。他面上尽是茫然,好不容易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稳了。
“你是说……”容翙的眼睛失神了一般,“薛覆死了?”
那个折磨了他三年的噩梦,终于死了?
容翙一时间不知道是悲是喜,就像是压在自己心上的一块重石终于被移开了一样——容翙曾经以为,就算薛覆出国了。他也要处处小心防范。谁知没有想到,薛覆居然死了?
就这样轻易就死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像之前一样,威胁到自己和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的生命安全了?
容翙想要放声大笑,但是喉咙里就像是堵住了什么一样,让他没有办法可以笑出来。
“他什么时候死的?”容翙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冷静的道。
“大概是两个星期之前,”温珩臻显然是对这件事了解得非常清楚,“尸体在当地就火化了,最近在送回国。薛家现在应该在准备葬礼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件事无论发生在哪家,只怕都是切肤之痛,但是发生在薛家,容翙却没有一点同情。
他想起了被薛覆折磨,被注射毒.品以至于终生不能离开疗养院的于莅,想到那个开着货车撞向温珩臻车的司机,想到自己知道温珩臻发生车祸时的痛彻心扉,想到三年前铺天盖地的网暴。甚至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痊愈之后,薛覆派人送来的那具仿真的婴儿碎尸……
一切的一切如同洪流在他脑海中呼啸而过,容翙心头复杂难言,但是依旧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意。
如果不是薛家一直纵容甚至包庇薛覆为非作歹,薛覆怎么会是这种下场?
对了,薛覆是怎么死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薛覆死了的?薛覆又是怎么死了的?”容翙听到自己对温珩臻问道。
“是盛姐告诉我的,”温珩臻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薛覆死得难堪。听说他是吸食毒.品过度,然后找了十几个美貌omega,和在当地找的朋友一起……身体没支持住,所以一下才心脏骤停去世的。死的时候还在一个omega身上。薛家本来想遮掩住这个消息的,不知道怎么传了出来。现在他们那个圈层都在传这个事情。”
吸食毒品过度,然后死在和美貌omega的淫乱群交上……一时之间,容翙只觉得好笑。
当时薛覆陷害于他,就是用的这个理由。没想到现在薛覆就是这么死的。这之间是不是就是苍天有眼,善恶有报呢?
容翙真的是很想笑。
然后他就笑了出来。
“容哥……”温珩臻看着他,面上有些担忧。
“我没事,”容翙看着他的脸,一时间才从那些虚妄的想法里抽身出来,他伸手揽住温珩臻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温珩臻的怀里。“我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