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度提升到行人都成为一个一个黑点的同时,能看到的景色也会变得丰富起来。
随着记忆地破冰,蒋磬意外地发现现在看似和回忆中差不多的地方,却是有很大的变化:门口的路中间设置了一条宽宽的绿化带、远处原本可以一眼望到头的海岸边竖起来层层高楼,就连海岸边的栈道都翻了新,一切都是蓬勃发展、欣欣向荣的模样。
蒋磬的右手不自觉抚上了玻璃,脑中却无法抑制地回想起来林雨深的男友。
他不想就这么让林雨深案就这么草草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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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下午没有去警局,而是回了趟F大。
他去了周青临办公室找给他看了看写了一半的论文,周老师对他论文目前的进度很满意,说他的方向和题材都没有问题。
随后周青临又关心了一下他这段时间在市局的实习如何,沈逾之如实回复了他。
“能参与进这种刑事案件中说明市局对你的能力也是认可的。”周青临听后赞许地点点头,“小逾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沈逾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望着周青临眼镜后一双带着纹路却异常明亮的双眼,说道:
“但是林雨深她还是……其实现在案子算是遇到了瓶颈,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林雨深这个人很奇怪,信任我又不告诉我实情,想要被拯救却缄口不言。”
“我最后一次见她,她明明戴着一副耳坠,却又在自杀前摘下,仔细珍藏在了塑封袋中。”
周青临推了下眼镜框下沿,声音低沉,用人一种不自觉便会信任的声音说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沈逾之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很明显,这幅耳坠对她有着非凡的意义,她大概是不愿将耳坠弄脏才收起来的。”
“我倾向于耳坠是她重要的人送给她的,现阶段看来他的男朋友可能性最大。不过这样又出现了个新问题:既然她这么喜欢她的男朋友,自杀时随身带着却不愿戴上,考虑到了他送的小礼物有没有被弄脏,那么她必然是对这个世界有着无限留念的。”
“那她为什么还会自杀?”
周青临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他没有回复沈逾之抛出的疑问,只是温和地看着他。就这样顿了半刻,周青临才又开口:
“小逾,任何的结果都不可能是单一原因造成的,就像人的性格形成不可能是单一家庭原因或者单一社会原因就能早就的。”
“或许你可以跳出自己的一些固化思维定式,去她本身上找一找答案。”
“这是你独立负责的第一份工作,我希望你能给自己,给那个女孩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沈逾之不说话,指尖叩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周青临也不催促,慢悠悠地在紫砂壶中填了些新茶,不紧不慢醒着茶。
直到周青临在茶壶中添了第三次水,沈逾之才迟迟抬头,冲着手执茶杯的周青临说道:
“谢谢周老师,我想我大概有方向了。”
“沈学长,我们和林雨深真的没那么熟。她大一就搬出去了,我们除了上课基本都见不到。”
沈逾之在中午下课的间隙,去教室叫住了林雨深的两个刚走出教室而舍友,三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走廊,显得和周围脚步匆忙的学生们格格不入。
“很抱歉打扰到了你们,但林雨深没什么朋友,虽然就和你们住了一年,我想你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