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你说过,我十年前的性格较现在来说更加温吞内向,而那个案子改变了我。”
“我被绑架时细节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或许是人类特有的记忆保护吧,我只记得绑架我的那些人一遍又一遍地向我灌输他们的世界观和行为逻辑——直到两周后他们将我送到家门口,我才又重新回归了人类社会。”
蒋磬感觉到沈逾之的手指抽了抽,他随即用力攥住了他的右手。
“没事,都过去了。”沈逾之感到了手上的力道,转头冲蒋磬一笑:“只是当时绑架我的那几个人按理来说应该还在监狱里待着……为什么五年后类似的案件又会发生在赵川西身上?”
“十年前的绑架案?我知道的这个案子,当时闹得挺大,新闻一直轮播着,还弄得有小孩的家庭也人心惶惶的。”坐在前排的吴越注意到沈逾之和蒋磬的对话,搓了个响指说道:
“那个案子好像是老吴和邓局负责的,原来当年的受害者也有你啊沈顾问。”
沈逾之没说话,看向吴越。
“我记得那段时间老吴总不着家,一直到主犯判了他才恢复正常——当时判的还挺重的,直接按绑架罪最高标准判的,赵川西失踪时他们还在号子里蹲着呢。”
“沈顾问是觉得他们还有同伙?”
沈逾之未置可否,指尖悬在膝盖上方空敲了两下,摇头道:“我并不是在质疑邓局和令尊,只是赵川西性格的转变有些可疑。”
“对我这个受害者而言,确实不得不会多想。”
“沈顾问之前也说过,人性格的转变一定是存在一个契机的,为什么不能是别的事情给他的冲击?”
“不一样,”沈逾之飞速否定了我这个可能,“不知道吴组长听说过偷窃癖没有,在心理学的论题中,环境因素对于人类性格的形成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倘若环境因素带来的影响过于显著,那么一个人在个性发展过程当中很可能会迷失自我,找不到准确的自我定位,最终发展成为变态心理,譬如“偷窃癖”就是其中相当典型的表现。”
沈逾之转头看着蒋磬问道:“他当时还经历过别的刺激吗?父母离异?校园暴力?或者搬家移居都算。”
蒋磬思索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沈逾之的食指飞快地点了两下膝盖:“赵川西那段时间最大的改变可能就是周身环境的变化了,所以我才更偏向于他的改变是类似于偷窃癖般环境所以造成的变化。”
吴越还是想说什么,转头回去却看到蒋磬冲他摇了摇头。他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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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临城后,沈逾之看了会手机后就和几人告别,说是要回学校一趟,明天再回局里。
而蒋磬则是和吴越一起回了市局,等他接了杯水走到吴越身边时,才发现吴越在查十年前的卷宗。
“你还在想沈逾之说的话?”蒋磬将水杯放在吴越桌子上,说道:“在看他案子的卷宗?”
吴越拨了把额前的碎发,身体向后仰去,靠在了椅背上,抬头看向蒋磬:“你也记得这个案子吧,十年前老吴负责的。”
蒋磬点点头,沈逾之第一次和他说的时候他就反应了过来。
十年前的那场连环绑架案正好发生在他们高考的前夕,那几个犯人选择的绑架对象是以十四岁左右的青少年为主。
但奇怪的是,犯人的目的似乎并不在谋财——每个孩子被绑架的家庭都没有收到勒索信息;但他们的目的也好像不在于害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