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之翻看两页,再次抬起头就被面前两座山吓了一跳,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和我推测的差不多,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的性取向会是男性。”
周忱如今听不得这些,宛若惊弓之鸟般失控大喊:“什么?他喜欢男人?!”
“……”沈逾之仿佛在周忱身上看到了吴越的影子:“你恐同?”
还不等周忱回答,蒋磬就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补刀道:“恐同即深柜,周医生,你们心理学上是怎么解释这个事的?”
“你也少说两句。”沈逾之不想再听两人吵一架:“这就很奇怪了,周老师当时没有质疑过这一点吗?他从小就受到父亲的虐待,眼看着父亲家暴母亲,又和母亲相依为命……他按理来说应该对男性有着天然的恐惧才对,怎么会……”
“所以他才会在初中教学。”
电光火石之间,蒋磬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了一起,不暇思考便脱口而出:
“他对父亲的恐惧,是一种对于年长男性的恐惧,是对于权威与力量的恐惧!”
“而那些更容易操控的初中生呢?”
沈逾之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我在刘岱教课的教室里发现了一些证据,他们班上有一个被霸凌的对象……”
“——他渐渐成长为了自己曾经最憎恶,也是最害怕的那副模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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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同居
53
沈逾之将刘岱的病例在手心中拍了拍:“与怪物搏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这句话放在刘岱身上也不为过。”
“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说,或许在很久之前刘岱就已经被潜移默化成他生父的模样了。他少年时便能下得了手烧死他的父亲,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对——”周忱被蒋磬的右手压在肩膀上,右肩沉下去一块。所以他只好憋着气,气沉丹田道:“他对父亲的厌恶是自我的不接纳对于外界的映射。通俗来讲,人都是自恋的,他父亲的那部分性格也组成了他的性格。”
沈逾之看向被按得东倒西歪的周忱和他身后寡言沉思的蒋磬,无奈道:“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选择了将自己的恨意叠加至他的父亲身上。”
沈逾之话音刚落,周忱终于不堪重负地向前踉跄几步,就在将将快要撞上沈逾之的时候,又被蒋磬一把薅住衣服,勉勉强强才站住。
“姓蒋的,你差不多得了!”周忱挣扎着摆脱了蒋磬的束缚大骂道:“离沈逾之远点!不然我看你一次……骂你一次!”
周忱本来想放得狠话是“看你一次揍你一次”的,只是他想了想两人之间的差距,最终还是礼貌地退让一步,只是显得他的威胁不伦不类,毫无威慑力。
蒋磬不理会周忱的威胁,而是委屈地看向沈逾之,和他控诉道:“我刚刚就是想拉一下弟弟,根本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你是知道我父母他们……这几年我也很少和亲戚走动了,我并不擅长处理这种关系……”
周忱听了蒋磬这火上浇油的绿茶行为更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指着蒋磬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沈逾之一个头两个大,不想花时间在两人无谓的争吵上,所以假装没听见,企图拨乱反正:“当时刘岱结束治疗是周老师给他做的最后评价吗?他当时已经痊愈了吗?”
“有问题的话我爸肯定是不会让他出院的——”周忱明显被沈逾之带偏,不过他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