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打断了蒋磬的话道:“说起这个,你们是被钟霁拦下的?他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
蒋磬摇摇头:“和你们一样,他也是为了拖延我们的时间。”
——而且他们似乎也没有和沈逾之动手的意思。蒋磬在心中补充道。
“可以查到杜鹏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吗?”蒋磬将保温壶内的热水倒进茶壶:“杜鹏是开得自己的车去的吗?”
吴越摇摇头:“他确实是开自己的车去的医院,不过他走的时候是被人接走的。”
“是他。”沈逾之的声音在几人背后响起。蒋磬看过去发现他似乎是彻底睡醒了,于是将刚刚晾出来在一旁的温茶递给沈逾之,后者没怎么犹豫便一饮而尽。
沈逾之摩挲过留有豁口的杯沿,将陶杯轻轻放置在桌上。他经由茶水润过嗓子后声音仍旧带了几分低哑和疲惫:
“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让杜鹏那种自我意识极强的人选择了与他们同进退,甚至能主动将那些能治他于死地的证据交到警方手中——”
沈逾之忽然停住声音,猛地咳嗽了起来。蒋磬忙在他后背顺了两下,轻声问道:“怎么一觉起来就咳嗽了?刚刚着凉了吗?”
“没事,只是嗓子有些发紧。”沈逾之抬起一只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继续说道:“杜鹏他……我们之前并没有抓到他杀人的实质性证据,但在他几次三番的改变主意后,他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
沈逾之平静地看向几人:“我们几乎是刚刚提审完杜鹏那边就得到了消息,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屋内几人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沈逾之的意有所指,沉默了下去,只有周忱一人不知道这几个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他扭头看向吴越,又看回了面色发白的沈逾之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他们是谁?和刚刚把我们拦在路上的人有关系吗?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啊?”
吴越从烟盒里抽出支烟咬在齿间,碍于沈逾之在场没有将香烟点燃,只能稍微用点力让烟草味弥散在自己嘴中:“别看我,我可不好说——你问问你师兄愿不愿意告诉你。”
沈逾之又咳嗽两声,抬起双眸看向周忱,声音倒是清亮十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接下来的案件你也不必参与了,回去吧。”
蒋磬拍了拍沈逾之的后背——他想过沈逾之可能不会让周忱继续参加后续的案子,却没想到沈逾之甚至连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一个来敷衍周忱。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参与?”果然,周忱对于沈逾之那他眼中毫无理由的安排十分不满,他激动地拍了下墙面道:“之前的审讯我做得不够好吗?而且杜鹏是我们诊所的病人,我有经验——”
“我不是在否认你之前的贡献。”沈逾之叹了口气,难得解释了起来:“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就凭借杜鹏一个人他有截停警车的能力吗?我无法保障你的安全……这也不是你应该参与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
“先别吵。”
周忱话在嘴边还没说完就被蒋磬截停,他顿时有些不满地看向了蒋磬。
蒋磬叹了口气看向沈逾之,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
沈逾之也不说话,掩起口鼻咳嗽一声后,别过头拿起手边已经有些发凉的茶水。
蒋磬将手贴在门把手上,随即转头将目光移向了周忱。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别扭,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和蒋磬走了出去。
“你要和我说什么?”周忱刚出门便忍不住出了声,面色还带了几分警惕,又即刻威胁道:“姓蒋的!别以为你刚刚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