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伸手弹了下照片上的那一点红:“这可是五具尸体啊,这些芍药没被烧掉根茎反而长得这么好?所以我猜测这些尸体并没有被埋进去太长时间。”
“既然杜鹏对你们说的那什么东西那么不满意,他会不会也隐晦地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
吴越摩挲着下巴,随即又看向蒋磬和沈逾之,在得到了同样的确认后才说道:“周忱说的有道理,我让大超回去一趟,再把那个坑挖深点。”
“我也一起吧。”周忱看了眼沈逾之说道:“这样沈逾之总能放心了吧!杜鹏家那个地下室我还没去过就被叫走了——正好我再回去看看有没有遗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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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安排好几人工作后,终于顶不住困意躺倒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睡着前还怕自己起不来嘱咐蒋磬记得叫他。
蒋磬刚答应下来,一转眼却发现沈逾之不见了踪影。他环顾屋内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于是又探出头去看向走廊,果不其然在外面看到了正站在自动售卖机前认真比较着几个功能性饮料的沈逾之。
“感冒就别喝这些了,甜的喝多了咳嗽会愈演愈烈的。”
沈逾之脸侧前的自动售卖机外壁上撑过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他没有转头便知道身后那人是蒋磬:“我怕我一会犯困再出什么错,所以提前喝点。”
“我给你拿了药。”蒋磬忍不住摸了摸沈逾之柔顺的发尾:“吃了好得快些。”
沈逾之考虑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买功能性饮料,而是转出了一瓶矿泉水:“不要紧,感冒药吃了更犯困,等案子结了再说吧。”
蒋磬见沈逾之一脸坚定便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作罢道:“——那好吧,这几天你也别熬夜了。”
“不会太久的。”沈逾之笑道,反过来安慰起来了蒋磬:“最多后天杜鹏就会继续犯案。两天而已,我还是能坚持住的。”
蒋磬颇有无奈,于是没有继续和沈逾之闲聊,讲起来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杜鹏有被策反的可能,那么下次的案件就至关重要了。他这几次犯罪都是在模仿刘岱的行为,那么他下次的案件有九成可能性还是和这有关系。”
“没错。”沈逾之将矿泉水握在手中,同蒋磬一起坐到了自动售卖机旁的长木椅上:“只要我们拿出他想要的东西,或许我能会离十年前的真相更进一步。”
“刘岱的死终究是给我们也留下了一些突破口。只是他的死的确有些奇怪,他们明明可以不杀死他的,相反将刘岱杀死可谓百害而无一利。刘岱死后立即就出现了个想要脱离组织的杜鹏——我要是他们的话至少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方式杀死刘岱。无论是囚禁也好,伪装成意外也罢,都比现在和所有人宣布‘刘岱是被我们杀死的’强很多。”
沈逾之转了转水瓶,眸光一沉:“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他们的行为逻辑也跟着发生了转变?”
“很有可能,毕竟人在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决策逻辑。”蒋磬说道:“——或者说是在杜鹏不清楚实际情况之下,刘岱触及到了他们的某些核心利益,他们才不得不断尾将他除掉。”
沈逾之听闻蒋磬所言后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考虑着那些分析的合理性。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叹了口气,右手自然地搭在了蒋磬的手背之上:“我自始至终相信他们有一个我们并未知晓的集会点。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身边的人并不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蒋磬,你知道这种无法全心全意信任伙伴的感觉吗?或许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