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宁予桐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小孩儿太听话太懂事,哪怕他即将做出伤害他的举动,他也会像天鹅一样低垂下柔美的颈子,乖巧顺从任他为所欲为。
没有男人能够抗拒那样的诱惑,沈铎很清楚,如果真的为了宁予桐着想,保持距离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不纠缠不逾越,彼此相安无事。
他从前犯下的错误够多了,他必须不停地提醒自己理智面对宁予桐,面对他在感情上最大的弱点和软肋。
沈铎很快安排尤杨跟投资人见了面,上门来做生意的男人比他们年长,姓何,模样斯斯文文的,说不上健谈,但是寻求合作的态度很诚恳。聊到有关项目的内容时,他的想法与尤杨意外地合拍,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尤杨心情大好,举着酒杯笑得畅快,席间偶尔回头看一眼身旁的沈铎,眉梢眼角尽是浸润着酒香的淡红色,说不上的风情叫人心痒难耐。
饭局过后双方客客气气地道了别,尤杨一关上门就被摁倒在了后座上。
沈铎吻他的动作格外凶狠,唇舌纠缠间甚至抬手掐住了他纤细的脖颈,犹如一只猛禽用利爪死死地制服着脆弱的猎物。一吻完毕,尤杨的唇色像是血滴一样殷红,刚开始发挥作用的酒精使他脑子混沌不堪,笑嘻嘻地搂着沈铎的脖子问他接下来去哪儿。
“咱们去玩点儿有意思的。”沈铎说。
续摊的地方他早前就想好了,是一家他跟秦峥经常光顾的酒吧,一楼挑高加了隔层,吧台和舞池在下面,上头则是半开放式的卡座,一面巨大的环形玻璃垂满金色流苏,隔开外界的声色犬马,又不妨碍有心人的猎艳。
时值深夜,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形形色色的男女穿梭来去,青春娇嫩的肉体在舞池内放浪形骸,热辣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尤杨一进门就玩儿疯了,他天生不安分,最享受这种热闹刺激的环境,空气自由新鲜,没有任何顾虑,以往两人一起在纽约泡夜店,要是兴致来了,他还会和台上的脱衣女郎一起跳钢管舞,牛仔裤卡在腰际要掉不掉的性感模样能引来许多觊觎的目光,沈铎黑着脸抱都抱不下来。
这趟也不例外。
前来作陪的朋友瞠目咋舌地看着灯光下解了两颗衬衫扣子,跟身材窈窕的姑娘贴身热舞的尤杨,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前几天在饭桌上不苟言笑的冷美人。
沈铎倒显得满不在乎,招手示意他们废话少说赶紧上楼。本来么,尤杨回国以后神经永远绷得像根快要断裂的琴弦,难得有机会能让他放纵一下自己,沈铎不愿多加束缚。
放松是一起放松了,只是沈铎没料入座不久就会在这里碰见宁予桐,二层卡座的位置靠窗,桌上喝酒碰杯的都是老相识,来什么聊什么,肆无忌惮,大多不是正经事。酒过三巡后有人接了个电话,起身走近玻璃窗往下探,看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哼笑着回来倒酒,扬了扬下巴对沈铎说:“诶,老三,你家小宝贝儿在楼下呢。”
第7章 你怎么敢训我?
宁予桐正被一群起哄的人围着。
他在酒吧待了不下三个小时了,约他出来的人是许家的公子许靖舟,同行的还有一帮比他更年轻的朋友,个个都是人来疯,聚在吧台前调笑嬉闹情绪高昂,频频招致其他客人的不满。
实际上他不是很想过来,奈何架不住许靖舟她姐的苦苦哀求。她在电话里低泣,说自己的弟弟刚被心仪对象甩了,小孩子不懂事容易想不开,烦请他一定要看牢了才行。
不懂事这一点宁予桐承认,可想不开他却没看出来,眼前的许靖舟活蹦乱跳,甚至还能和吧台后的调酒师眉来眼去,实在没有情伤未愈的迹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