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今夏睫翼轻颤,不可置信的目光飘过徐淮风。
徐淮风站在那儿淡然一笑,他黑若点墨的眼睛莫名让她感到一丝危险,心跳同时加快。
也没和他说再见,脚下生风跑了。
不是姜今夏自恋,是徐淮风的眼神,真的给?她一种”来个晚安吻也不是不可以”的错觉。
到寝室后,洛南化身神探,她模仿电视剧的侦探角色,十根手指相对,掌心不相贴抵在下巴,质问姜今夏去哪了。
姜今夏和盘托出她和一个长得特别帅的不知名男生出去吃夜宵。
洛南一想?便知,握住她的手一脸痛心疾首:“夏夏,你不会不记得人家名字吧?那可是爱情啊。”
姜今夏甩开她的手,并送去一个“你说对了”的眼神,“聪明!确实忘记了,下次有机会再问问他。”
床上的沈沐禾摘下耳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夏夏,我?的玫瑰谢了。”
“怎么会!!!”姜今夏惊讶万分,险些破音。
早上她是第一个起床的人,按照惯例去看四?朵玫瑰,其中有一朵还未盛开就已经枯萎。
那一朵是宋知的玫瑰。
放在平常,没有人会当真。但今时不同往日,万一宋知余情未了,又草木皆兵,认为玫瑰的枯萎是在暗示她未来感情的不幸。
她担心宋知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陷入死胡同。
信则有,不信则无?,她们不信,宋知也许会信。
于是姜今夏趁没人看见,偷偷地交换了两人的花,但怎么又变成沈沐禾的花枯萎了?
沈沐禾的脸上看不出破绽,倒是她的震惊让沈沐禾大吃一惊:“夏夏,你怎么这么惊讶?放心好了,姐不婚主义。”
洛南刚吃了点小零食,现在正在二?次刷牙,她嘴巴里全?是泡沫,但吐的每个字都?很清晰:“别在意啦,傻子才信这些。”
宋知跟着?点头,“当时我?只是太无?聊,我?可是妥妥唯物主义。”
听到这话,姜今夏神态放松:“哦,我?也没有当真。”
她心中有定?论,是沐沐换了两人的花,但原因尚不明确。
不过既然是兴起时的玩笑之举,就不能当真。
她麻利地洗漱完,换下满身油味的衣服。苍蝇馆子味道不错,弊端是人太多,容易沾染上食物的味道。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行走的“牛肉锅贴。”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清新?的香水味死死悍在身上?
*
第二?天?形势与政策课,老?师在讲台口若悬河,底下所有人噤若寒蝉。
老?师一进教室就宣布噩耗:下课后要提交3000字的听后感,并且占平时成绩的百分之八十。
所有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一节无?足轻重的水课,恶心起来真要命。
姜今夏前一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整天?立盹行眠。
关键形势政策老?师是实打实的“硬核派”,不会一模一样按照课本授课。他前一秒在讲国际局势变乱交织,百年变局加速演进,后一秒就变成大学生就业现状。
姜今夏本来就晕晕乎乎,迟钝的思维更加跟不上老?师讲的内容。
老?师不知何时又将话题转到如何看待“不肯脱下长衫的孔乙己?”?
穿着?“文化”编织的长衫,放不下身段深入社?会底层,渴望有朝一日踏入顶层。
大学生正面临这个现状,无?时无?刻端着?“文化”的架子,让学历成为束缚手脚的长衫。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样的优越感从何而?来?又该如何破局?
老?师目光扫视了一圈,他板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