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的笑声将佩奇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向那个粉茸茸的男人,与他对视了三秒钟。
“轰——!!”
红绸突然发难,这些红色巨蟒用绞杀的方式袭向多弗的脖子,在被他一个后仰避开之后,又一刻不停的交叠相错着卷上了他的四肢和腰腹。
显然,佩奇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没有找这块破石头算账的事。
于是,在又一次迅疾的扬起与摔落后,这只火烈鸟再次被佩奇塞进了石壁里。
佩奇的突然发难把正要攻击多弗朗明哥的战桃丸给看懵了。
等,等等?!到底谁才是他这边的人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佩奇的粗暴赢得了克洛克达尔的好感,这位巴洛克的社长大人咬着雪茄,冲火烈鸟被甩飞的方向哼笑出声,“真是难看啊。”
“……嘴还是那么臭啊,沙鳄鱼。”
多弗朗明哥拨开那些压在自己身上的碎石,然后按着自己的额角,也跟着低笑了起来,“咈咈咈咈咈,真是个暴躁的女人。”
被评价为暴躁的佩奇正在试图把手里的和平主义者拼回去。
在发现这些兵器也有灵魂之后,她便歇了想要拿到导体的心——作为敌人,她可以杀死他们,这是立场问题。可作为同样拥有灵魂的生命,她觉得自己不可以拿走对方的身体当武器。
这无关立场,而是她认可对方是一个生命体后给予的最低限度的尊重。
在台下众人各自迎战时,奔跑在蝶阵上的路飞终于靠近了处刑台,只是在他扬起嘴角之前,有强劲的拳风自下而上的轰散了路飞脚下的蝴蝶,那些被佩奇带到这个战场上的小东西第一次以消融的方式消失。
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溃散的宽尾凤蝶失去了形体,于是路飞一脚踏空,几乎就要掉下来。
但也只是几乎。
因为没有被波及的蝴蝶及时接住了他,它们拥着他冲向处刑台,然后再次在卡普的攻击中消融。
“爷爷!让我过去!”
不断扩散的墨色漾出了不规则的晕,那些混着赤色的黑沉浮在路飞附近,看得卡普皱起了眉。
“我怎么可能会让开!老夫可是海军本部的中将!!”他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多吼了一句,“你给我从那些像黑雾一样的东西上下去!!”
“拜托了!爷爷!快点闪开啊!!”
“闭嘴!除非踩着我的尸体!否则别想通过这里!”他大声的叱骂着自己的孙子,“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为什么会被自己的攻击融掉,但这并不耽误卡普继续挥拳。
他再次隔空向前方轰去,不过他瞄准的是路飞脚下,或者更准确一点,他瞄准的是那些让他感觉很不好的“墨水”。
“啊!啊啊啊!要掉下去了!”失去落脚点的路飞伸长手臂试图去抓处刑台的支架,可守在处刑台下方的鼯鼠比路飞更快的挥出了斩击,那道气刃卷起锋锐的风,竟是奔着斩断路飞双臂去的。
“不要欺负幼崽啊。”
因为不确定鼯鼠的气是不是也能打到内部,所以出手阻拦的佩奇没有像之前那样单纯的格挡。红绸延展出平缓的弧度,直接托着路飞把他拱到了更高的位置,直接避开了那道攻击。
退化回混沌模样的墨如雨滴般坠落在佩奇的头发里,像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