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大臣多看了突然说起正式通用语的马尔科一眼,他知道Theodore是谁,那是摩尔冈斯家的臭小子在拿回姓氏后重新拥有的中间名。

“kukuku,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仪式感。”佩罗斯佩罗重新给自己的礼袍添上了缺失的纽扣,他不咸不淡地点评着马尔科的做法,“还好你不是夏洛特的人,否则光是给霍米兹取名字就够你想一辈子。”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自家老母亲的造物身边,所以糖果大臣是比较能理解洪灾为什么对大部分造物都不太上心的。

很简单,就是因为太多了,所以不够重要的造物就不会拥有特殊性。

就比如生活在万国的霍米兹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的量级,但能拥有名字的绝对不超过50个,这还是在把被布蕾和布琳起了名字的霍米兹也算在内的前提下才硬凑出来的数,要是不算妹妹们的心血来潮,那能拥有特殊性的霍米兹就只有3个。

仅此而已。

“我当然不会是夏洛特,所以这种不会发生的假设就不用做了喂。”

“也是,毕竟你都有主了,不是个好的联姻对象呢,佩咯啉~”

在佩罗斯佩罗随口打趣马尔科的时候,佩奇已经重新躺回了床里。

这间加护病房是高级VIP的专属病房,所以就连病床也是超豪华的3米加大版,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给自己盖好被子的佩奇转头看向正眼巴巴的瞅着她的萨奇,她感受到了他的期待,却没有回应这份期待——魔女小姐将折扇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只是看在期待的人是萨奇的份上多解释了一句。

“从它选择离开我的那天开始,它就是独立的。”

独立,意味着自由,也意味着失去庇护。自它独立开始,一切的选择就都将由它自行承担后果,这是它成为个体的代价,也是它成为个体的荣耀。

“它必须自己承担后果。”

“……”

萨奇有些复杂地抚摸着那朵开出来的小花,“它还能存在多久?”

“只是作为一把扇子的话,60年左右。”想要继续睡觉的魔女已经闭上了眼睛,她非常喜欢这张柔软的床铺,就连被子也是松软的,“但如果作为武器,那10年或者6个月都有可能。”

60年和6个月,过于强烈的对比让萨奇心里一紧,他突然产生了紧迫感,因为他知道这把扇子根本就不会乖乖听话,不会只做一枝用来观赏的水墨梅花。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萨奇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马尔科,那几乎是大写加粗的SOS,就像摩尔冈斯的新闻标题一样醒目。

接收到求救信号的船副大人想了想,他将还有些抽搐的图德塞进了佩罗斯佩罗的怀里,然后又一次把佩奇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卡住魔女腋窝的人类笑眯眯地举着她,轻松到像是举起了一只躲懒的小动物。

二次扰人清梦的男人十分熟练的与时间对着话,他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