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分亮眼的绿色,像是枕在黄沙中的翡翠,生机勃勃。

有不算陌生的振翅声响起,正打算自由落体的佩奇突然被接住了,她有些诧异地望向身下的大鸟,认出了这是贝尔。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副队长在佩奇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中重新闭上了嘴,他欲言又止地看向正在拔他羽毛的洪灾,对这个在传言中异常残暴的大海贼彻底失去了滤镜。

而真的成功拔下羽毛的佩奇又开启了摸索环节,那是与火羽完全不同的触感,这只隼更接近真实的生命。

重新回到地面的佩奇被解除兽化的贝尔拎下了后背,“还请不要再捣乱了,你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我没有在捣乱。”将羽毛夹进手册的佩奇看向从雨宴中走出来的七武海,她有理有据地反驳着贝尔,“不是都付过钱了吗?这是交易。”

“呵,百兽的交易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厌烦。”将雪茄咬进嘴里的克洛克达尔头顶青筋地望向不按常理出牌的洪灾,虽然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令克洛克达尔感到恼火,但向来心思缜密的社长大人没有错过那些与骚扰共存的熟稔。

这女人是在用一种见到故人的眼神看他,也是真的在邀请他一起去玩那个破转盘。

确信自己没有见过洪灾的克洛克达尔开始思考起洪灾是自来熟的可能性有多大。

“呼——”

吐出烟气的克洛克达尔满脸不耐烦地打量着佩奇,他直接推翻了昨晚刚定好的计划,打算久违地直来直往一下,“为什么来阿拉巴斯坦?”

“买酒。”

将昨天的一切都浓缩成一个结果的佩奇言简意赅地回答着克洛克达尔的问题,然后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旅行手册,那是她从酒店前台拿到的观光路线书,还挺厚的,“快开店,我还没有试过这种游戏方式,让我看看赌博的规则是什么模样。”

头一回被催着“上班”的克洛克达尔不满地轻啧,“少来命令我。”

对洪灾的回答不算满意的七武海无情的拒绝了那双跃跃欲试的眼睛,他冷漠地站在雨宴的台阶上,俯视着扰人清梦的二人组,“这个赌场今天不开门,赶紧滚。”

直接转身走人的克洛克达尔消失在了佩奇眼前。

可佩奇会因为被拒绝就停下吗?

那必然是不会的。

魔女小姐心平气和地踏上面前的台阶,也跟着走进了雨宴的大门。

依旧留在原地的贝尔:……

贝尔默默地抬头望向太阳的位置,估算着现在的时间。

好像还不到九点?

好在再次被沙暴卷出建筑的佩奇帮贝尔结束了是否要跟进去的纠结,他看向与雨宴大门一起飞到天际去的洪灾,不知为何很想叹气。

重新展翅的男人重复着那个接人的动作,但这一次他没有再回落,而是继续往前飞着,“我们去那罗哈拉吧,那里的香水很出名,适合做伴手礼。”他随口说着一些不算太敷衍的理由,用自己的方式分开了两个危险分子——果然还是分开比较好,否则他很怀疑下一次出现在天上的,就不仅仅是雨宴的碎片了。

阿拉巴斯坦的守护神今天也在尽职尽责地守护着自己的国家。

“行。”

躺在鸟背上的魔女又翻过一页手册,她看向图片上的展示图,阅览着有关于这个国家的文化。

沙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