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你们画在友人帐上,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都长着一张脸啊。”就没想过要登上友人帐的污染被九点突然抛过来的问题惊到了,她忍不住睁大眼睛,倒是有点像是某个族人了。
“那就再加上小调。”
被托特姆吉卡激发灵感的魔女哼出了一段光是听着就会联想起夏日与气泡的小调,那一定是桃子口味的水果软糖,又或者是沙滩和蓬蓬裙。
重新拿出友人帐的魔女小姐当着污染的面翻到了第64页,她亲手写下那串音符,然后画了一个再简略不过的简笔画。
那明明只是几笔再简单不过的线条,却比过往的任何一场净化更能让污染感到灼热。她说不清是什么在烧灼她,但另一首小调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被她哼了出来。
于是雨后的湿润扑面而来,这一次似乎是竹林与清茶,有混着泥土气息的清风拂过,吹散了茶杯上袅袅升起的温热。
“嗯,就用这个。”翻到第65页的九点采纳了虫王的旋律,她提笔画上小像和音符,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然而落在第66页的不是正在偷瞄帐册的污染,被佩奇写在这张纸上的居然是杀了第65页友人的凶手——鹤。
“我仔细地想过了,她们两个的性质与以藏和凯多他们不一样,那场战争里没有罪,她们都是为了各自的正确才入场的。”做出判断的九点钟极缓慢地写完了[鹤]的最后一划,她望着这个自带血色的字,微垂了眼眸,“我们也遇见了很多次,她的‘歌’值得前往真正的未来。”
“不用向我解释这些,您要知道我们永远爱您,也永远支持您的选择。”发现九点在挣扎的污染将手覆在了对方的手上,她第一次露出足够温和的笑,竟也有些不像她了,“更何况她们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要是知道消散一次就能换来自己的专属旋律,她们怕不是死得更早。”
“不过公平起见,您还是先不要画我了。”流不出血也落不下泪的污染维持着她的笑容,她笑着描述起一点也不污染的理由,根本就看不出适才的暴虐,“既然她们两个听不见自己是谁,那我也不应该提前听见,毕竟我们三个一直都差不多的。”
“好。”给出让步的魔女将自己的共生体从地上拉了起来,她带着她站在乐园的最中心,没有松开对方的手,“这次听你的。”
“啪、啪、啪——”
有鼓掌声从千米之外传来,那是开始靠近的佩罗斯佩罗。
并不想打开温情频道的糖果大臣非常直接地提着要求,“彩蛋环节结束了吗?是不是可以继续庆典了?我可才刚买了一样土特产。”
“……连城市都没了你还惦记着庆典??”依旧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究竟都在想些什么的西娅无语极了,她捧着那个时不时传出点对话声的电话虫,也从玛利亚的手上跳了下去,“总之,啊,让我想想。”
“佩奇,你先把乐园收起来。”在发现如果自己不正常点那这里就真的没有正常人之后,快要两千岁的西娅小姐终于重拾了大人的身份,她耐着性子给这群比她当年还要更折腾的熊孩子安排起了后续,“在沙漠上重建城市并不轻松,这笔债得算在你和这个打电话过来的小子身上。”
被小孩子的声音叫“小子”的雷利:……?
“还有那边那个玩沙子的,你们三个一起赔。”
与尚且有些混乱的九点不同,被代理人亲自梳理过的门在正事面前是彻底的秩序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