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很好吗?”
瑞斯特笑了笑,道:“恰恰相反,当年我所在的组织是出了名的和他不太对付,同样也是因为这点,五年前的那场宴会我并没有去,所以能活到现在。”
白榆微微皱眉,道:“所以你特地来看这个曾经厌恶的对手,想要嘲笑一番?”
瑞斯特摇了摇头,再次否认,“不,其实外界传闻有些误解,我当年和他不太对付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和小孩子打交道,谈不上很讨厌。”
白榆一愣,“什么?”
“或许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但当年那个被南港传得神乎其神的天才在我看来就是个小孩儿,一个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小孩。”
“不可否认,他很聪明,也很招人喜欢,但实际上他人的喜爱和称得上一帆风顺的经历恰恰是为他构筑了一座象牙塔,在象牙塔中的人是没办法真正长大的。”
瑞斯特停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我有预感,他以后一定会摔一个跟头,只是现在看来这个‘跟头’摔得未免有些严重了。”
“而如今我来看看他,是想看看他是一蹶不振还是已经自己爬起来了。”
白榆反问:“这很重要吗?”
瑞斯特缓声道:“人老了,总会对过去的事多几分执念,我活着的故人不多了,他勉强算一个。”
“看见之后呢,你还想做什么?”
“回去。”
白榆追问:“你不想问他什么吗?比如五年前关于南港的动荡,还是说你根本不关心?”
瑞斯特直言:“那动荡确实很恐怖,但我并不打算拿这件事去质问他,我感觉这没有意义。”
整个对话中瑞斯特的语气都十分的冷静,白榆能感觉到,在此之前对于南港的旧事,所有经历过的人回想起来都达不到这种冷静,哪怕是颜时予都不可以。
白榆面上不显,心中百转,接着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的人一字一顿道:“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五年前的宴会上,是颜时予杀了所有来客,毁了一切的吗?”
提到这个,瑞斯特神情不变,但没有立刻作答。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瑞斯特见白榆对此异常的执着,终是开口淡声道:“我没有去那场宴会,也没有看见宴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一定要让我来说的话……”
他直视白榆的眼睛,笃定道:“他绝不可能干那样的事。”
“可惜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甚至于是他曾经的同伴。”
白榆一顿,询问道:“他当年的同伴还活着吗?”
根据奥文的说法,颜时予身边的人当年应该全部死了。
瑞斯特耸了耸肩,道:“基本都死了,不过确实活下来一个,活下来了一只……‘疯狼’。”
———
医院,病房内。
午后的阳光散漫,清风吹拂,花朵轻颤,宁静安好。
然而就在电子时钟的分针指向下一个数字时,正低头翻阅书本的颜时予毫无预兆地抬起头来,看向安静的房门,目光渐沉——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杨余晖还是没有回来。
颜时予放下书本,慢慢走到窗边向外看了一眼,接着打开房门走出病房,不过没有直接到大门口找人,而是到了医院的援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