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黄南松季国文葛平安都退出茶馆。
黄南松啧啧感慨:“那谁能知道他俩之前就认识啊?”
季国文:“可不是?还搭把手救过病人,还垫付医药费,小张这人品绝对好。”
黄南松得意:“也不看看是谁朋友的儿子。”
很快他又咧嘴,冲季国文挤挤眼。
“看他俩这情况,咱是不是有喜酒喝了?”
“我估摸着是。”
季国文说着就哀叹起来:“我这才出去一大笔钱哦,舅舅坐大头位,还得包个大红包,惨哟!”
话是这麽说,他嘴角却怎麽都压不住。
迫不及待地拉着黄南松往前走。
“我得赶紧回家跟菲菲爸妈说一声,你也跟你那朋友通个气。”
“好嘞,没问题。”
葛平安看着他们走远,不知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落寞,很快背着手离去。
郑恒瞄了眼就收回视线,眼见苏尘闭目养神,起身往茶馆里头看了看,见时梦菲跟张辉相谈甚欢,又转向隔壁。
古色古香的屏风後面,郑恒一眼就看到躺在贵妃榻上的熙梦。
他恭敬行礼。
熙梦闭着眼不住揉捏着桃胶,听到动静,抬眸扫了他一眼。
“岭南郑家人?”
郑恒点了点头。
熙梦轻哼了一声:“你们郑家人可真出息,专出胆小如鼠之辈,遇事就往後躲。”
郑恒乾笑:“前辈,毕竟我们郑家以医术为先,不擅打斗的。”
“医术?”熙梦再度抬了下眼皮,“人都救不回来,还敢提医术?”
郑恒茫然地眨眼,噤若寒蝉。
好在之後许久熙梦都没再说话,只揉捏着桃胶。
郑恒识趣地退出门去,转头就打了个电话回老家问情况。
足足等了半小时,那头才传来消息。
郑家祖辈留下的札记都翻遍了,根本没提过熙梦。
“奇了怪了,没见过的话,前辈为什麽对郑家有这麽多怨气?”
“还是说,先辈没记录下来?”
郑恒无奈叹气。
原本想着再跟这位准真龙打好交道的。
没想到……
算了,怕真是没什麽缘分。
他不知道的是,屏风后的熙梦在他离开后,倏地睁开眼。
只是视线却没有聚焦,而是在出神,像是陷㣉回忆里。
她手里被揉捏的桃胶似乎感受到了什麽,隐隐有些激动地自己拉扯起来。
摊子边,小柳儿总算迎来了几天来第一个顾客。
那是个穿着西装,竖着大背头,揣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边让小柳儿擦拭皮鞋,一边将嘴里的烟抽出,瞥一眼苏尘,很快又收回视线,问小柳儿:“小屁孩儿,你们家院子租不租?”
小柳儿摇头:“叔叔,不租的。”
“叔叔有钱,有很多钱,租吗?”
男人说着又扫了苏尘一眼,见後者依旧闭眼,下意识皱眉。
是不是睡着了啊?
他又跟小柳儿攀谈了会儿,等皮鞋全部擦乾净,还擦了鞋油,知道没理由再留下, 只得扔下1块钱讪讪离去。
小柳儿笑着将钱收好,一转头,就对上阿财好奇的目光。
“弟弟,你是不是想学怎麽擦鞋?”
阿财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小柳儿瞥了眼苏尘脚下踩的那双鞋,笑起来:“也对,苏道长的鞋也不是皮鞋,不好擦。”
“那弟弟我教你……英文字母好不好?”
阿财奶气解释:“我会。”
“那单词呢?”
“姐姐买了一本词典在家,我拿出来教你,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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