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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齿难泯 麦饼 4610 字 8天前

面子没给他留,猛然用力踹他进去。

陈牧成和门撞得那下很疼,鼻子酸酸的胀胀的。他不敢睁眼,力推着他倒。却没有想象中更疼的撞击,反而在扑面而来的失重感中稳稳砸进一个怀抱。

一个温热的,宽阔的,糅杂着消毒水味和淡香的怀抱。

陈牧成下意识睁开眼,他靠在杨乘泯怀里,贴着杨乘泯的肩,和他挨得很近。杨乘泯没戴口罩,他的嘴唇几乎擦着他的脸,甚至气息都打给他。

陈牧成从来没有和杨乘泯这么近过。他能看清他的睫毛长度,眼睛上扬的尾势,眉下藏的那颗痣,鼻梁到眉骨的漂亮弧度,微微冒出头的青涩胡茬。

这些都是陈牧成平时没机会注意到的。他总是离他太远。不给他机会。

“站好。”杨乘泯对他的突然出现没什么反应,只是垂下眼睛看了一眼他身上绑的绳子,很平静地收回护着他的手。然后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引导地,有耐心地,就像在教一个刚会走路的娃娃如何稳住平衡一样。

陈牧成那根弦莫名崩开,心脏狂跳不止。不是放松状态下的砰砰砰,是很沉,很重,很急,像擂鼓像鹿撞的咚咚声。

来势汹汹。避无可避。

然而陈牧成没那么多心思想这是为什么。因为杨苍把那只喇叭砸到杨乘泯的办公桌上,冷冷撂下一句:“管好你的人。”

他抽身就走,陈牧成感觉到门外很多人看过来,攒动着脑袋挤着身子。这次不是看他,是看杨乘泯。

很奇怪吧,很荒诞吧,很轰动吧,很恶劣吧,很影响不好吧。

说不定等下他的领导就会来找他,或者他的同事勾肩搭背地过来问:听说有个男人绑了个小孩儿来找你。

陈牧成下意识就要跟他撤开距离,连连后退好几步,直到退无可退,背后是墙。

他没缓过来,声音也还是抖,哑着开口,第一句话是:“哥,我没想给你找麻烦的。”

第10章 责

杨乘泯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堆面前,隔着那几步和陈牧成对望。眼神不是冷漠,不是生气,不是反感,不是烦躁,就只是单纯地没情绪。

陈牧成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这让陈牧成更害怕。

他好像有坦然适应,坦然接受,坦然处理所有突发状况,糟糕事情的能力。

但凡他骂陈牧成几句,或者打陈牧成一顿,陈牧成心里都能好受些。但偏偏他上前,恳请门口等待看病的人:“不好意思,我需要几分钟处理一下私事。”

得到允许后,才肯把门关上,走到陈牧成跟前下令:“转过去。”

陈牧成面朝墙,一声不吭地把后背交给他。

杨乘泯退半步,垂下眼睛放他腰上,慢慢地,仔细解绑在他手腕上的结。在解开时,突然顿了一下。

“哥。”陈牧成敏锐捕捉到,想了想还是问了:“是不是出血了,我觉得好疼啊。”

陈牧成一直没吱声其实是他已经疼得麻木了。

杨苍很健硕,高大凛然,大概是两个,甚至三个陈牧成,力气大下手狠辣。前前后后毫不留情地缠了他很多圈,收尾很紧,给在最经不起折腾的手腕上。

陈牧成又不老实地挣扎了一路,那点娇嫩的皮肉与粗糙感摩擦来摩擦来,时间长了,秃噜层皮都是轻的。

“没出。”杨乘泯一圈一圈,很小心地分离绳子和他的手腕。

勒得太死了,压迫造成血液不循环,解开以后呈出道很深的红紫色印子,甚至有些脱离的植物纤维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这种分离,不适感像戒断反应。

“哥。”手上没了束缚,陈牧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突然哑住,脑子一白,有点被疼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