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繁发呆时,冰块却忽然抬起了头。
景繁以为是它吃完了,但等他收回手,却发现掌心还有一半的狗粮。
他下意识地顺着大狗的目光转过头去,发现解渐沉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一人一狗愉快地吃饭聊天。
准确来说,是景繁愉快地拉着狗子自言自语,狗子愉快地无视他吃着自己的。
景繁被这悄无声息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吓了一跳,他立马站了起来:“冰山,啊不是,老板,你醒啦。”
解渐沉靠在沙发上,他无视景繁,扫了一眼自己被卷起衣袖的手臂内侧,那里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针孔。
景繁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立即反应过来:“我后来去重新买了药,我看您好像很难受,就擅自给您注射了抑制剂。”
景繁很惜命地作着解释。
毕竟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家里有个不算熟的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注射了不知名的药物。
换到景繁看的其他霸总小说里的反派面前,他早成炮灰被拉出去扬了。
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狗粮没地放。
解渐沉的目光扫过桌面上放着的开封的药品,再次聚焦到景繁的脸上。
在狗粮都快要被景繁捏碎时,解渐沉终于不再沉默,他侧目望向厨房。
长久未动用的嗓子干涩发紧,音色沙哑,他奇怪地问:“你在煮什么?”
景繁原地呆滞了两秒,接着他突然反应过来,顾不上和解渐沉解释,夺步钻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景繁就被屋内蔓延的白烟惊到,他一边在心里惊叫“完蛋了”,一边手疾眼快地关了炉灶。
【这下真完蛋了。】景繁手里的狗粮现在彻底碎成了沫沫,他站在炉灶前看着乳白色的小奶锅一时之间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
不用打开,光是厨房里的味道,只要不是鼻子瞎了,都能根据这糊味猜测出锅内的惨状。
景繁侧目回望着客厅里静坐的某人,几番纠结之下还是打开了锅盖。
果不其然,白色的烟气散去后,露出了锅里干巴巴的红豆粥。
他拿过一边的汤勺搅了搅,发现这粘稠的红豆粥热了太久,一半已经粘在了锅底。
【你怎么不提醒我?】景繁气急败坏地企图责任转移。
【宿主并未要求进行定时或提醒。】系统很快表示不接这个锅。
景繁颤巍巍地扒着厨房的门探出头,冲着看过来的解渐沉讨好地笑着:“不好意思,老板,我,我重新给您下单吧。”
解渐沉还未完全恢复体力,信息素过载导致太阳穴剧烈跳痛,扰得他心绪难安。
后颈处的腺体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将满溢而出的信息素强行压制了下去,腺体处还在隐隐发烫,伴随着一阵阵的胀痛。
他看着景繁讨好的笑容,揉了揉额角。
醒来后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蹲在自家玄关的人,他第一反应是有人混了进来想要对他下手。
但等他目光渐渐聚焦后,他就认出了那个和狗聊得不亦乐乎的人正是他晕倒前赶出去的景繁。
还是影响到了心绪。
他想。
他居然忽略了景繁的威胁,忘记将门的密码换掉。
在最无力的时候被目的不明的人混到了自己身边,要是以前,解渐沉一定会选择悄无声息地直接将人解决掉。
管他是谁派来的,宁错杀勿放过。
然而他却忽然间在空气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即使十几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