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晏摇头,漆黑的含情眼仿佛看破一切,“我等你尝完我手里这根呢。”
心思倏然被看穿,路梨矜脸颊绯红,就着楚淮晏的手去拆外包装,低头咬了口,“你这个没我的甜,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哒哒哒”的跑开了。
楚淮晏大马金刀地坐在排位椅上,看树荫下玩手机的女孩子。
从前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有闲暇,耐心到坐在店外等位,再陪人开这种甜蜜玩笑。
从路梨矜跑开再到回到楚淮晏身边,就只花了一个雪糕的时间,她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找不到切入的话题点。
想说的话倒是有很多。
我很想念你、过去几个月里我总觉得抱歉、很开心今天又遇到你。
但哪句都卡在喉头,说不清,道不明。
她就只能安稳的坐在她身边,嗅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看车水马龙的街景。
紫檀木的佛珠蓦地出现在眼前,路梨矜错愕地看向楚淮晏。
男人勾唇,似笑非笑地讲,“盘着玩吧,我看你怪紧张的。”
“……”路梨矜梗着脖子倔强反驳,“我没有。”
楚淮晏轻嗤,温润道,“好,我的小梨矜没紧张,我紧张,总行了吧。”
晚春的夜风柔和,轻吻着肌肤,路梨矜接过佛珠,捏在掌心,她仰头,远处的路灯次第亮了起来。
弯月如勾,星辰黯淡。
因为平生多坎坷,路梨矜勉强信命和信佛,但从没有盘佛珠的习惯,她回忆着影视剧里看过的场面,模仿着开始转。
盘得并不顺畅。
“这样盘。”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握着柔荑教学,“卡在食指这里,拇指一颗一颗的往下拨就好。”
楚淮晏的手极好看,路梨矜有须臾的走神儿。
她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抬起自己的手,顺带着楚淮晏的一并抬高,低头吻上手背。
才在车上补过的口红,又印在宽大手背。
“我。”路梨矜匆忙地解释,“我就是觉得挺好看的。”
楚淮晏乐了,“所以要留下你的痕迹?”
“不可以吗?”路梨矜眨着眼睛反问。
“可以是可以的。”楚淮晏漫不经心地念着,旋即撩开她披肩的长发,低头凑近。
路梨矜怔然,到唇瓣贴着脖颈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些什么。
轻吞、慢。吮。
肌肤相亲,热意蔓延至颅顶,带起阵阵的酥。痒。
她低眸,能看清楚淮晏脸上的细小绒毛,和侧颜高挺的鼻梁。
过了两分钟,楚淮晏才放开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路梨矜皮薄敏感,冷白皮更衬得草莓印鲜艳。
水润的瞳孔没有聚焦,茫然失神地映出他的脸庞。
楚淮晏满意极了,他揉上细软的发丝,哄骗讲,“好了,现在公平了。”
路梨矜是进店去洗手时才看清楚颈间的草莓印的,而此刻留在楚淮晏手背的口红已经随水流走。
他留给她的,远比自己留下的多得多。
明天要找个高领上课了,路梨矜如是想到。
水爆肚裹着浓郁的麻酱和香菜,入口爽脆,嘎吱作响;洋葱和肉在烤盘的炙烤下发生美拉德反应,贝勒烤肉算是出名的京菜,在烤鸭上来前正好填肚子;芥末墩儿清爽利口。
当春的菜谱上还多了一道炸香椿鱼儿,香椿的嫩芽焯水后攥干,裹上淀粉糊下油锅炸至金黄,外酥里嫩,味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