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有个残酷的事实,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多少前浪不肯认输,千金一掷打个响。
池妄干脆利落地拆下条鸽子腿,送到路梨矜吃碟里,“不肯定,这事谁也打不了保票。”
“我现在跟楚淮晏的关系不比从前。”路梨矜试探着提醒道,“你现在毁约,其实还来得及。”
池妄挑眉,懒洋洋地往后靠,瘫在椅背上把玩着打火机讲,“关楚淮晏什么事?我几时签他了?”
后来他们几乎不再联系,更未曾见面。
可路梨矜始终忘不掉池妄偏头靠在窗边,勾唇好潇洒又狂妄地这一句。
“我不知道后悔个字怎么写。”
挺愉悦的一顿饭,有问有答,大多数都是关于音乐方面的话题,前景蓝图被计划的切实可行,算是路梨矜连日来最轻松的时刻。
——大前提是如果她没有在起身时猝然晕厥的话。
“路梨矜!”耳畔最后一句是池妄焦急的喊声,黑暗已经吞噬掉所有意识。
池妄单手撑着路梨矜,让她不要脑袋着地的倒下,另手给相熟的医生打电话,“现在立刻来我这儿一趟。”
长相英俊的少年公主抱着个女孩子走出包厢时,大堂的食客们尚不明所以,餐厅经理疾步迎过来问候,“请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好家伙,我真的好家伙。”邓斌拉着只医用急救箱敲开池妄的房门,开门就是一句吐槽,“少爷,大白天的,你也学那些狗东西一样,玩姑娘倒要见医生?”
池妄冷冷地瞥了邓斌一眼,不似在看活物。
邓斌立马收笑改口,“人呢?”
十分钟后,他收起听诊器,摘掉手套,晃晃手里的血糖仪,跟垂眸候在一旁的池妄讲,“她没事,会晕厥是因为餐后低血糖。”
“……”池妄皱眉,“低血糖会晕这么久?”
邓斌耸肩,“那就要问这位小姐究竟多久没好好吃饭睡觉了,过度疲劳再加上营养不良,刚刚是昏,现在是睡着了,她是你什么人?”
“没你事了。”池妄下逐客令。
邓斌干脆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滚了,滚之前还留下了葡萄糖溶液,医德尽显。
路梨矜皮肤白,在纯黑四件套的映衬下更甚,池妄弯腰凝视昏睡的女孩子,他看了许久,才终于看清路梨矜淡妆下浮出的疲态。
她有双很灵动的杏眼,炯炯有神,眼下的泪痣艳丽生动,使得些别的被忽略。
所以路梨矜在强撑些什么呢?
池妄退出卧室,立在阳台给自己点了只烟,雨斜扫进来,细细密密的拂在手臂上,微凉。
修长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点楚淮晏名字时又顿住。
大家都是男人,这是个挺难说清楚的场面,可惜舒悦窈一放假就跟朋友跑去希腊旅游,不能过来救场。
一根烟和两颗口香糖的功夫。
池妄再回来看时,路梨矜已经说起了梦呓,他俯身贴耳过去,才听清楚粉。唇开合,喃喃不休着的是楚淮晏的名字。
“在哪儿?过来接人。”